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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平素那般清微淡远的人竟会发出那样子的声音,连带着衣物窸窣摩擦的响动都被染上层若隐若现欲色。
低沉沙哑的喘息恍若近在耳边,带着黏腻的水声,要她不自觉幻想男人此时的模样。
清隽淡漠的眉眼必定沾染了欲色,那只本该用来执笔摆墨的手必定,必定......
谢知鸢耳根子发烫,竟想着再多听一会。
陆府原是前朝某个大世家的府邸,廊腰缦回,曲水点翠,处处精致气派,厢房的规格自也是不小,可闷热混杂着清冽汗味的气息却将此处凝缩成小小一点,
谢知鸢在这处浓密中,全身上下都渗出了水,她挪了挪屁股,杏色下襦竟也近乎被沾湿。
她扑扇了下睫,噙着水雾的大眼满是羞臊,她再度灌了口冷水,可那股子被挑起的渴求却偏偏挑中了暗夜里脆弱的心神,狡猾地往她敏感处钻。
床幔里的低喘声逐渐偃旗息鼓,重新归于阒寂的夏夜静得令人打心底发慌。
“表哥——表哥?”
谢知鸢捏着杯子,边舔了舔唇边的汗,边软声换了几句,又等了一会儿,可就是没听见应答。
这样的话......只是去瞧一眼。
谢知鸢暗示着自己,不过是担忧表哥罢了。
她不知从哪偷来的胆子,找好借口后便将手中的杯盏搁到桌案上,起身时,泛红的指尖压在下襦的褶子上。
“表哥?”
她轻唤着男人,一步一步朝床榻处行去,每走一步便唤一声,绣鞋在青砖墁地处发出细微的声响。
到了最后一步,杏色的鞋尖压在随意丢落的玄色衣袍上,
她站到了床幔前,素色的锦布单薄无比,若是有风,必会将其掀起,可现下却将里头挡得严严实实。
谢知鸢目光落到右下角那道撕裂的痕迹上,指尖攥住床幔边缘。
“表哥......”
她唤出最后一声,语调轻得恍若才翩然飘落至地的羽毛。
未听到应答声,她咬了咬唇,掀起纱布时,乌黑的长睫顿住。
最先入目的是他那只被缚着的手。
修长有力,宛如玉成,因着离得近,还能瞧清楚手背与指骨处的细小伤口,好似能从中窥见一片危险的刀风剑雨。
系在腕骨上的白布早已撕裂得不成样子,摇摇欲坠,紧靠一丝勉强吊着,
流畅的手臂顺着青筋隆起的线条收拢至广袖中,
谢知鸢目光偏移了些,瞳孔忽地微缩,腿霎时有些发软,
男人只着月白单衣,衣襟甚至可算得上工整,只有腰腹间的系带微松稍显
可便如她想的那般,他未被绑住的大掌搁在小腹下,隔着单薄的单衣,隐隐约约能见其下的形状,甚至,甚至,
稍稍掀开的衣摆半盖在他略微发白的指节上,从中透出半边,再下面的,倒是被严严实实遮住了,
谢知鸢目光恍若被烫了一下,揪着床幔的手指却并未松开,反而越来越紧。
她慌慌忙忙将视线调转,男人清隽淡漠的眉眼倒是变也未变,他眼眸轻阖着,鸦黑的长睫微垂,在眼睑处投下阴影。
若不是微敛着的眉头,倒是瞧不出与平日有何区别,
谢知鸢乖乖地看着,她扑扇着睫,目光从他的眼角眉梢痴缠到高挺的鼻、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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