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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一双眼睛不住转动,在吴骥身上微微一凝,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很是不屑,又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给这个年轻人打量的时候,吴骥那感觉就象是刀子在刺人一般,很难受,不由得心中一动:“这是个高手!”
把这几人细细打量,个个都是一身的骠悍之气,眼睛转动间,时不时就会流露出狠戾之色,绝对不是善茬。
北方因为长期的宋辽战争,造成局势复杂,这种不是善茬的人不少,吴骥也没有往心里去,加快脚步离去。
一回到吴氏军工,就见与以往不同,只见吴健正带着几个丁壮,手里执着手弩,很是警惕的四下里打量着,好象在防贼似的。
“骥哥,你回来了?”
吴健一见吴骥归来,忙笑着迎上来。
“吴健,你们这是怎么了?拿着弓弩,想抓贼啊!”
吴骥有些好奇。
“骥哥,你可不知晓,城里发现不少凶恶之人,到处乱蹿,好象是盗贼在踩点子似的。
不久之前,我们这里也来了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个个一脸的贪婪,我们不得不防。”
吴健一边说,一边打量,好象在防贼。
吴骥有些诧异,不由得放开了想:“又是凶恶之人,难道要出事了?不会与何万全有关?”
如此一想,吴骥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就算何万全找上了靠山,也是为了升官发财,不会与这些凶恶人混在一起。
吴骥注意观察,果见城里有不少行踪可疑之人,到处走,到处蹿。
他们特别爱去的地方,莫过于那些有钱人的院落了。
归信县虽然不大,有钱的人还是有那么些。
至于吴骥这个暴发户,因为时间不长,反倒没甚人注意,只有一批凶恶之人光顾过,再也没有人来过,想必他们没有把吴骥放在心上吧。
吴骥多所猜测,却是不得要领,索性不去想了。
翌日,吴骥仍是去主簿房。
今天仍是没多少事,吴骥打算过一阵就回吴氏军工去。
与皇甫嵩闲聊,正聊着,皇甫嵩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脸色凝重。
“怎生了?”
吴骥发觉皇甫嵩的异样。
“有人来了!
好多的人!”
皇甫嵩眼中精光一闪,很是诧异:“哪来的这么多人?”
“有人来了?”
吴骥耳朵一竖,什么也没有听见,不由得有些好笑:“你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是驻军!
闹兵变了?”
皇甫嵩猛的站了起来,双目中精光暴射,好象利剑一般,直起身子,挺拔如剑,欲要刺破苍穹一般。
吴骥与皇甫嵩相识近一个月了,就从未见他如此大变样。
眼前的皇甫嵩,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剑,气势威猛,很有压迫力,吴骥很是意外。
“没错!
是闹兵变!”
皇甫嵩身上的气息慢慢弱了下去,又恢复成以前那副样儿,轻松一笑,道:“大宋之军,克扣军饷成风,兵士没饭吃了,闹闹军饷,再寻常不过了。”
闹军饷还寻常?吴骥大感意外。
要是这也是寻常事的话,宋朝的军队腐败成什么样了?怪不得宋朝打不过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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