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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声由小变大。
狱警吆喝:“请注意纪律!”
一扇玻璃,两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各自抹泪。
半晌,“他是谁?”
姐姐只顾低头。
“他、是谁?”
湘晴见姐姐仍然不肯透露男人姓名,几乎吼出声:“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吗?他在意你,会看你坐牢坐视不理么!”
于桂丽哭的无声,满脸痛苦。
这段时间为了姐姐,湘晴疲惫不堪。
平复了下心情,她低垂眉眼,脑子里过了那么多问题,只把最想问的问题说出来:“姐姐,如果我没执拗入学昊城高中,你还会去狱渊上班吗?”
她盯紧于桂丽,指尖抓破了大腿肉。
“妹妹,昊城高中和边缘好几所高中保送你,你选择最贵的也最好的那所,我说什么都要供你去。
姐姐文化低,狱渊适合我挣钱。”
于桂丽擦擦泪,却红肿了一双眼。
湘晴不难看出她眼里有悔恨和愧疚。
是啊,湘晴自嘲,拼命努力想改变命运,她好不容易进了昊城高中,却从此成为了姐姐的负担,说到底,自己才是那个‘因’。
、
走出北牢,走到杂草小道,湘晴不顾大门狱警还在看着,大哭着拔起路旁的杂草,“讨厌讨厌,穷人就活该遭受这么多苦难吗!”
湘晴失控了,哆嗦着从包里拿手机,翻了两次才翻起手机盖,“喂?抱歉,我没看时间。”
麦当劳里,李睿皱紧眉头,小姑娘声音不稳定,好像受了刺激。
上午她去北牢,肯定和于桂丽相关,“你原地等待,”
又扯了环保打包带装好可乐汉堡,“我离北牢不算远,立马过去接你。”
大半个小时,李睿车停在杂草路边,转了一圈,发现湘晴侧躺杂草堆里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喂,醒醒。
吃点东西。”
再次见小姑娘,李睿总觉得哪儿变了。
前不久才在电话里问过她有没有事,既然她没事,李睿也不好再问太私密的问题。
“证人躲进昊南一座桥底,吃喝拉撒都不离开,所以找起来困难些。
人在警局呢。”
李睿对小口吃着汉堡的少女说道。
“李警官,假如,我说假如那证人说的是真话,贩毒罪成立,我姐会死吗?”
少女眼里的真诚,李睿看得通透,也真诚答道:“没有如果。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湘晴,贩毒罪轻者十年,重者死刑。”
“哦,懂了。”
湘晴又吸口可乐,好甜,甜得她反胃,可能空腹吃避孕药的缘故吧。
身不由己,在她悄悄做了一个决定之后,深刻知道这个词多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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