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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离开,罗雨泽叫来自己别动队的两名队员,仔细嘱咐道:“这两个人我们都不能确定是否通敌,你们在护送过程中多加小心,如果一路顺利,都送回了总部,当然是好。
如果他们有一个人叛逃,你们就协助另一个人击毙叛逃者,如果两个人都有叛逃的迹象,你们就把这两个人都毙了,记住,绝不能让一个人逃了,如果他们把我们在青岛的布置泄露出去,大家都要把命丢在这里了,明白了吗?”
两名别动队员知道事情轻重,连声点头答应,他们都是行动一处里面挑选出来的精英分子,身手不凡,枪法出众,对付这两个人还是有把握的。
半个小时后,罗雨泽和付胜远亲自送走了一行四人,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此时远在上海的慕兰会社,专用的雅室里,宁志恒和松平秀实正在相对盘膝而坐,各持黑白棋子对弈当场。
两个人的棋力相当,一时间倒也杀得难解难分,这段时间以来,松平秀实以专访为名,经常来幕兰社院和宁志恒叙谈对弈,两个人各怀心思,刻意交好,彼此之间熟络了很多,相互交谈也颇为随意。
松平秀实捻起一枚白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之上,开口问道:“藤原君,为什么每一次对弈,您都喜欢持黑子,这可和您的风格有些不符啊!”
宁志恒抬头看了看松平秀实,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这可能跟我的性格有关,我自小做什么事情都是力求最好,胜负之心太重,所以就是下棋也是一样,除非我争不过,否则就一定抢先一步。”
松平秀实对宁志恒的话深信不疑,以他对宁志恒的了解,此人外表看上去温文尔雅,谦和恭让,可是骨子里却是魄力十足,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自信,让身边的人都不自觉地以他为中心,表现的极为强势。
“那么你呢?喜欢持白子还是黑子?”
宁志恒笑着反问道。
松平秀实嘿嘿一笑,摇头说道:“我倒是无所谓,从来都是随意而为,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
宁志恒不置可否,他这段时间与之接触,言谈之间松平秀实虽然表现的很是热情,但宁志恒能够从细微之处,看出松平秀实的戒备之心甚重,很多时候都是心口不一,自己想要进一步笼络其心,只怕还真是有些困难。
不过宁志恒的耐心极好,并没有太过在意,他轻轻落下一子,故作平淡的说道:“是吗?这倒和松平君的棋风不符啊!
你喜欢直线攻杀,鬼手不断,寸步不让,是典型的进攻路数,你我倒是风格相同,正所谓棋逢对手,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跟你对弈的原因。”
松平秀实一愣,他没有想到宁志恒的观察力惊人,从自己的棋风看出自己言不由衷,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藤原君目光犀利,不过和您对弈,真是不能有半点退缩,您的计算能力太强,尤其善于缠斗,退一步,就是步步退,我只能硬着头皮对阵了!”
此话出口,两个人都是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宁志恒接着说道:“你这段时间好像很清闲吗?报纸办的怎么样了?”
松平秀实再落一子,摇头说道:“进展不顺利,主要是顾忌太多,影佐机关目前对上海的宣传工作控制的很严,下令减少上海的报刊数量,我原来负责的两份民报,都已经停刊了,这份新汇时报,岩井领事让我暂缓进度,所以这几天清闲一些。”
宁志恒点了点头,他明白松平秀实话中之意,无非是岩井建伊通过松平秀实之口,说明上海本地势力对影佐机关的压迫过甚,表示不满情绪而已。
“这段时间大家都收敛一些也好,影佐机关现在受大本营的高度重视,风头正盛,三方合流会谈在即,他们正在为新国民政府造势,杜绝负面新闻,对宣传方面管理的严一些也是正常的,你回去和岩井领事说清楚,再忍一段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等把这些人送到南京,大家就都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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