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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瞧他像是还没明白,只好说道:“到你这个年岁的男子都该将婚事定下来了,想必你的同窗基本都已经在你之前定亲了,对吗?”
云氏还特地提到,“最近已经不少媒婆打探消息到母亲这处了,都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地想与镇北侯府结亲事。”
“那你呢,你是如何想的?倘若你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母亲便挑个好时机去那姑娘家里帮你提亲。”
裴扶墨目露迷茫:“提亲?”
云氏特地没有提江絮清的大名,便是想看自己儿子究竟何时能主动提此事。
但近期,裴江两家并没有定亲一事已经传了出去,想必近一段时日,去江府上门提亲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她实在没那个耐心等了,再这般拖拉下去,倘若江家真的将慕慕就这样许配出去,她儿子知道后多半是要闹腾起来。
“没错。
倘若你有心仪的姑娘,便尽快将亲事定下,省得夜长梦多。
”
心仪的姑娘。
裴扶墨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江絮清的模样。
他想起,两年前卫子宜提起要他与卫卉儿定亲的事,那时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目前他的确从未想过定亲的事,因为在他看来,该是他的人就该是他的,即便不定亲也只会是他的人。
他一直知道自己对江慕慕的感情绝非一般,甚至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把江慕慕视为他的人。
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又何必需要一道婚事而绑定在一起?
云氏见裴扶墨许久没说话,心里便多少有些明白了。
那两孩子自小共同长大,关系实在过于亲近,或许自己儿子已经在心里把江家姑娘视作与他永远无法分开的关系,是完全没一点危机感。
殊不知,人家姑娘家里,并不会一直等着他。
云氏好意提醒,“你现在若不把亲事定下,等那姑娘跑了,有你后悔的。”
裴扶墨心里还在计较着这几日江絮清特地躲避他的事,心中本就不虞,根本没将云氏的话听进去。
次日,国子监。
临近傍晚时,裴扶墨特地找到江濯,称今日有课业需要与他一同回江府探讨。
有关学业上的事,江濯自然是放在心上,但今日说什么他也不能带裴扶墨回江府。
裴扶墨不悦道:“为何?”
往常的江府他不是想去就能去?
江濯只好老实说道:“实在是我家今日有贵客上门,今日时间不合适,改日,改日你再来,好不好?”
贵客?裴扶墨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什么贵客,很重要吗?”
江濯挠了挠脸颊,回想道:“好似是户部尚书顾家的公子,今日是随他母亲登门拜访的。
不过我昨晚听我阿娘话中意思,我猜,那位公子多半是来与慕慕相看的。”
“相看?!”
裴扶墨嗓音不知觉拔高,面色紧绷地追问。
江濯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答道:“没错,大抵是谈亲事,毕竟我妹妹也是大姑娘了,我阿娘整日为了慕慕的婚姻大事愁苦得不行,你和慕慕不是没定亲么?近日这事传出来后,我家便时常多了不少媒婆上门,可烦死我了。”
江濯继续念叨:“早日将慕慕的亲事定下来也好,省得三天两头的有人来江府,扰得我不得安宁。”
裴扶墨后退一步,完全失了往日的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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