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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十七对俊帝行礼，俊帝道：&ldo;你送小六回去。

&rdo;

十七抱起小六，走出了殿门。

颛顼不自禁地站起，盯着小六，知道小六的身影消失，他猛地转身，急切地问俊帝：&ldo;师父，他是谁？&rdo;

俊帝问他：&ldo;你以为他是谁？&rdo;

&ldo;师父要我去把他带回来时，曾说过也许他是故人之子，我本来也以为他是那五个造反的罪王的儿子，听说中容的一个妃子善于用毒，还企图毒害过师父，小六也恰好善于用毒。

我以为……可、可师父，你刚才说他可以睡前边听故事边吃零食，小夭、小夭……&rdo;颛顼又是紧张兴奋，又是恐惧害怕，声音颤抖得变了调，几乎说不下去，&ldo;妹妹小时候就喜欢边听姑姑讲故事，边吃零食。

为了晚上能吃零食，晚饭都不肯好好吃，姑姑训斥她，她还顶嘴说爹爹就允许她吃零食。

&rdo;

相比颛顼的失态，俊帝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ldo;我看不破他的幻形术，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rdo;

颛顼跪坐在俊帝面前，呆呆愣愣，半晌后，才说：&ldo;师父肯定也很怀疑吧？&rdo;

俊帝没有说话，颛顼猛地跳了起来，向外冲去，&ldo;我去问她，我要问问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不肯认我。

&rdo;

&ldo;站住！

&rdo;

俊帝冷漠的声音让颛顼停住了步子，颛顼不解地回头，&ldo;难道师父不想知道吗？小夭是您的女儿啊！

&rdo;

俊帝的右手摸着左手小指上的白骨指环，缓慢地转着圈，&ldo;他是谁，不是由我们判定，而是由他自己决定。

&rdo;

颛顼不解，却知道师父从不说废话，他只能跪坐下，静静聆听。

&ldo;这世间的伤害不仅仅会以恶之名，很多的伤害都是以爱之名。

你想知道他是谁，我也想知道。

但不要去迫问他，给他时间，让他自己告诉我们。

&rdo;

颛顼摇头，&ldo;我不明白为什么……&rdo;

俊帝站了起来，走出宫殿，&ldo;你会明白。

&rdo;

颛顼呆呆地坐了良久，才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犹如喝醉了一般，走回了华音殿。

小六和十七背靠着廊柱，坐在龙须席上乘凉。

十七腿上放着一个水晶盘子，里面放着山竹、荔枝、枇杷、龙眼……各色各样的水果。

十七剥开一个龙眼，递给小六，小六说：&ldo;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