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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又是试探。
我一笑,娇柔地说:“将军请随我来。”
前厅,花园,正房,厢房,客房,书房,厨房……我带他一路走去,最后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挤了几滴眼泪,拿手绢遮着眼,瞟一眼那边廊下,一个影子正映在地上,我欲泣欲哭,说:“将军,实在对不住,我,迷路了。
主子他们平时都不出主园,我们都进不去,实在是对不住。”
“啊,那个没事,我自己多找找就好了。”
岳成歌手脚僵硬地想要离开。
想走?哪那么容易。
“岳将军,那个,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我的房间,我也找不到了。”
你走了,我自己回去,不还是表示自己认路吗?宗政澄渊,这种小伎俩以后你还是不要用在我身上。
真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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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刚过,天还没见亮,宗政澄渊已经一身便装,像是刚刚动过筋骨,身上散发着似有似无的热气。
平复了呼吸,宗政澄渊随手接过小童递过的毛巾,拭去额头的薄汗,坐在花园的回廊下。
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夷光剑。
剑长三尺三分,剑锋薄寒而利,通身蕴华,剑镡处雕着盘卧的蛟龙,龙口含着一颗圆润的夜明珠。
是他随身的宝剑,跟他经历过大小战事不下百次,饮过的血或可以填满一个酒窖。
是他最常用最爱惜的兵刃之一,而且,从不离身。
将剑长指向天,细细端详了一会,宗政澄渊将剑收回鞘中,重新挂在腰间佩好。
方抬头看向回廊的另一端,沉声道:“成歌吗?”
“是,王爷。”
岳成歌的身影从阴影中显现而出,恭敬地向宗政澄渊走来,宽阔的肩膀上停着一只雪鹰,脚踝上缀一个小巧的竹管。
宗政澄渊伸手取下雪鹰脚上的竹管,拿出里面的一小卷纸,抖手展开,上面极工整地写着几行小字:
白剑秋:
年十八。
雅乐极泉北乡人。
三年前,大旱,父母幼弟皆亡。
其孤身逃出,自此下落不明。
笑不归:
笑缘商号幕后掌柜。
世人知之甚少。
长居凌溪,极少外出。
年龄不详,面貌不详,身世不详。
“好一个不详。”
随手将纸捻碎,宗政澄渊冷笑道:“就查到这几个不详?”
双手捧上一张有些发旧的纸,岳成歌躬身道:“还有这个,是从一个老板手中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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