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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真的很年轻。

幼稚的丧气感过去，柳梢很快就将不快抛开，这事不能告诉诃那，还有洛宁嘛，赶明儿找她问问。

于是柳梢也不急着说服卢笙了，直接进入墨兰殿。

未旭不在，石兰独自坐在树桩状的玛瑙矮桌旁，垂着头，长发依旧挡着脸，红衣映着面前兽雕吐出的火光，全无未旭的妖艳，显得格外诡异。

几个魔兵守卫都离她远远的，想是吃过她的苦头。

柳梢挥手令守卫退下，也走到桌旁坐下，小心翼翼地问：&ldo;你是谁？&rdo;石兰完全没有反应。

柳梢又问：&ldo;你知道食心魔吗？&rdo;还是没有回应。

&ldo;他修炼魔仙，抓住了你，还抽走你的魂魄，&rdo;柳梢尝试唤起她的记忆，&ldo;你们都是南华派的人，对不对？&rdo;&ldo;尸魔！

&rdo;石兰猛地抬脸，含糊地吐出两个字。

柳梢差点吓一跳，闻言大喜：&ldo;你怎么变成尸魔的？&rdo;石兰喃喃地道：&ldo;我……尸魔……尸魔……&rdo;柳梢听得毫无头绪，等了许久，见她还是反复说着这几个字，柳梢便开始不耐烦，催问：&ldo;食心魔……&rdo;&ldo;是他！

是他！

&rdo;石兰突然抱头尖叫，起身要跑。

柳梢见状连忙催动咒印，咒印发动，石兰平静下来，木然地转身，重新走回桌旁坐下。

柳梢完全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有点失望，心道这事急不得，还是等诃那回来之后再慢慢想办法，于是她起身离开了墨兰殿。

意念明明是朝着不念林，人却站在了一片蔚蓝之中，头顶虚天冷月，海波上也浮着月影，那是黑色的月。

柳梢有点不耐烦：&ldo;你找我？&rdo;他从斗篷里伸出手：&ldo;柳梢儿，我们应该谈一谈。

&rdo;面前人看上去如此有礼有风度，柳梢暗中握起手指，在他面前盘膝坐下：&ldo;嘿，你要跟我谈，可以，不过你拿什么跟我谈？&rdo;&ldo;你在生气。

&rdo;&ldo;我的命运对你来说，是个可以拿走的东西，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看着我家失火，看着我被卖进侯府，看着我饿肚子挨鞭子，骗我入魔，然后看着我被追杀，还想让那些对我好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

&rdo;&ldo;好了柳梢儿，&rdo;他微微朝她倾身，似乎是在表示歉意，&ldo;那都过去了，你说过……&rdo;&ldo;我说过不计较，但你没有这么想。

&rdo;&ldo;一切都是那个鹰女所言，你有证据吗？&rdo;&ldo;又来，我已经被哄够了，&rdo;柳梢冷笑，&ldo;别拿我当傻瓜，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次针对诃那的事，不是你就是卢笙他们，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rdo;他果然不答。

&ldo;别惹我，不然我让你什么希望都没有！

&rdo;柳梢微嗤，站起来，&ldo;还有，别随便干扰我的意识。

&rdo;骤然一掌，震碎幻境，无边的海波如碎末般飞散，露出满地突兀的灰石与怪异的黑色植物。

清浊失衡，造就了虚天这片贫瘠的土地。

没有阳光，没有绿色，就连这里生长的植物，也大都变异成了嗜血的魔物。

转眼间，那些飞散的泡末再次在月身边汇聚成碎片，拼接延展，组成了完整的幻海。

海波映月光，悄然无声。

他还是没有生气，温和地问：&ldo;柳梢儿，你看这像是哪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