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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使人愚蠢,这是一条普世定理。
曾经的简牧晚唾如弊履,现在,她也被同化成蠢人的一员。
口腔是潮湿的,空气是灼热的。
舌苔上,拥有与某种野生动物类似的倒刺,勾住她的指节。
她愣愣地盯着,头脑空白。
事后,她想过应该推开他;或者,更过分一些,给他一巴掌,痛斥这种没有边界的行为。
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是将嘴巴闭紧,闷不作声地盯着他。
缓慢的舔舐,水液渗透指纹。
奇异的酥麻感觉,并不是反感,也不是喜欢。
简牧晚的头脑里跳出一条奇妙的比喻,好像一只进食时误吞主人手指的小犬。
他没有含太久,只几秒钟,松开。
亲吻了一下她的指甲。
他的嘴唇分明滚烫,该喊冷的人是她。
他正经地笑:“谢谢你,我现在很暖和。”
乍然回神,她倏地抽回手指,在他的毛衣上,用力地揩了揩。
有一些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有病?”
“我感冒了。”
一转头,他脸上的笑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耷拉的眼皮、沉重的呼吸,他闷着鼻音问,“你能给我拿下药吗,我的头好疼。”
一口气梗在喉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她咬着牙,瞪着他。
蒋也并不与她对视,兀自阖上眼,身一斜、腿一搭,形容疲累地躺在沙发上。
单方面僵持片刻,她还是站起身,从卧室取来未开封的另外半板感冒药,拖鞋趿得震天响,砸到他的身上。
锡箔银板在他的腰上弹了两下,跌到大理石地板。
他半睁左眼,“有水吗?”
“没有。”
她冷冰冰地答。
他捡起药片,索性干咽。
喉咙耸动以后,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
“走吧,”
他没事人似的,“吃早饭。”
简牧晚才起床,头发、衣服,俱没有收拾,她快速地洗漱一趟。
脸从温热的水流里抬起,余光向外一瞥,蒋也正站在门边看她。
她立即扳正视线,安分地擦脸。
上午十点,天光乍破。
他们从城西出发,向东,逐日前行。
早餐的口味忘记了,酸的、咸的、甜的,普通的欧式风味;她却记得路上的红绿灯,停下时,红灯是爱心的形状。
蒋也将相机塞给她,要合影,她觉得和交通灯牌合照傻死了,匆匆一拍,爱心是模糊的、人像是混沌的,蒋也的眼睛是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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