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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
涨潮怎么没把你也卷走!”
甘靡气的咬牙切齿,扔下盘子追了上去。
原本还觉得自己倒霉的许知言也不着急了,乐呵呵杵在原地,抱着手臂看热闹。
几分钟过去,看到两个人打到一半落到水里,彻底成了两个落汤鸡,许知言笑个不停,像是忘了白烬在身边。
当他打算借着这个插曲偷偷溜去找江槐鹧的时候,一只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先带他回去。”
白烬对着远处的江槐鹧说完,轻而易举将许知言拎回来抱在怀里,向着路边等待的车队走去。
许知言本想挣扎一下,可靠近后,他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
他心中一紧,仰头望过去。
听到问题,白烬停下脚步望向许知言的双眼,看到里面掩藏不住的担忧后忽然笑了笑,用下颚蹭了蹭怀中人的头发,才继续边走边说:“嗯,小伤。”
许知言莫名有些紧张。
“那你今天过来干什么,还不赶紧放我下来!”
他的声音拔高几分,身体却越发紧绷不敢动弹,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动作导致伤口裂开。
虽然大家都没有直说,但离开家族单干后他有了自己的信息渠道,白烬的身份他如今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他不明白以对方的身份为什么会受伤。
白烬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怀中人稳稳走回车里。
换了个姿势,许知言发现自己非但没被放开,对方握在腰间的手还收的更紧了,他想说什么,却又在白烬把头埋在他颈间的时候安静下来。
“谁伤的你?先看医生吧。”
他蹙着眉头,声音有些闷。
“我没事。”
白烬深吸一口气回答。
大抵是今天在海边待太久了,许知言身上充斥着一股海水特有的淡淡咸味,混着青年身上原本就带着的阳光味道,让人感到舒适放松。
他把许知言往怀里抱的紧了些,像是终于安定下来那般,温声开口。
“是我父亲生前的情人,他靠着以前的关系,带了把餐刀混进了酒店……”
白烬随口解释了伤口的由来。
还未说完,许知言就打断了他。
“你能躲开的。”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选择餐刀就意味着这位复仇者是个门外汉,以他对白烬的了解,对方不可能会被这种人伤到。
“嗯。”
白烬把头抬起来,大方承认了,“他捅的太浅了。”
结果来的太快,许知言的质问没能说出口,他蹙着眉把人往后推了推,伸手去解男人的衬衣扣子。
很快,那道新鲜的伤口就暴露在他面前。
伤口很浅,根本没有处理,有些血块已经凝结,连同被浸湿的布料,让原本就皱皱巴巴的黑衬衣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又透着一丝凌乱美感。
许知言忽然松了口气,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抽离开。
“再不找医生,伤口就要愈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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