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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棠想了想措辞,又觉得没必要,这事得从两面去看,“他不知道陆且眠是男的,但他依然选择娶。
但是娶了之后一直没管,所以至今不知道他是男的。”
“怎么去理解整件事,也要看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所处的时代受到的教育始终是不一样,不是帮他说话,因为这是客观事实。
三妻四妾和三从四德,是我们那个时代固有的思维模式,本质上来说以现在的标准衡量他并没有对你做出原则性的错误。”
裴棠带着覃歌出去吃饭,走到一楼客厅,一直自我罚站的裴懿焦急的看着她。
覃歌面无表情的走了两步,就被裴懿拉住,裴棠瞥了眼装作没看见的出门了。
客厅两个人僵在那,想到了裴棠的话,本该是维持少年特有的朝气他身上只剩下死气,看他的表情中带着憋屈,覃歌内心叹了口气,颜狗这个毛病得治!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比起问裴棠,还不如问他本人。
即使猜到了他经历了很多她不知道的磨砺,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心软代表着,突破口。
可裴懿却什么都不想说,攥着拳,一个字都吐不出。
那些他一个人的日子有什么可说的,为了博取同情吗?他要的不是同情,是爱。
是他曾经得到过毫无保留眼里只有他,是他曾经搓手可得世界,他却为了名利,世俗上所认可的成功,而放弃了。
他不觉得他当时为了名利做错了什么,若说错了,只是被她说对了,不可能什么都能得到。
裴懿勾起嘴角笑了笑,“没什么。”
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桃花眼里氤氲着雾气,微微下垂着,乌黑的睫毛投影下一片阴翳。
她看着裴懿难受的样子,想要板起脸的人,看着拖鞋头,覃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裴懿,一遍遍去说管我什么事,不是说给别人听,而是在提醒自己。
覃歌点了点头,大步想要离开,逃离他的身边。
裴懿抓着的手没有放,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他深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荔枝味,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抱到她了。
覃歌皱着眉挣扎了几下,压着声音,“松手。”
“松不了。”
“娶别人的人是谁?”
她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态去问他,可能还是难以消化,那个漂亮姐姐是个男孩子。
“是狗。”
“不是拜堂了吗?”
“不是我,我找人代拜堂的。”
覃歌愣住,侧着头,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哈?”
裴懿确保覃歌不会离开他,才松开怀抱,面对面看着她,“为了找人代拜堂,特意划伤了腿。”
“可是我明明记得,你那时候不是还去接……”
“大郅的跨火盆,理应新郎官扶着,你若真看见了,还能记得吗?”
裴懿说的急切,手握着都紧了几分,他敬畏天地,又怎么可能和不爱的人去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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