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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
没事的,会好的。
丁敏一,你会好的。
可是好难啊。
难到我很多次怀疑,我的人生有过这样的至暗时刻吗?我的抗挫能力真这么差?在没认识许树洲之前,我一个人不也过得不错吗?离开一个男人就活不下去了?许树洲呢,为什么他可以高高挂起,那么轻松和无所谓。
这个脆弱的,总是轻易陷入悲伤的自己,真让我蒙羞。
恨意从伤痛的土壤里滋生而出。
我觉得我被许树洲害惨了。
拜他所赐,我才要忍受这些不堪其扰,又如影随形的负面情绪。
我就不该认识许树洲,不该喜欢他。
他凭什么说不爱就不爱。
把我一个人遗弃在雪地里。
我恨他。
但倘若他回来,我肯定会笑话他,然后抱着他痛哭。
可笑的复合蜡烛仪式后,我傻傻苦等一周,每天点进许树洲微信一亿次,确认他是否更新动态,是否更换头像与壁纸,汇报给那个女孩。
女孩说:你别这么焦虑。
他还没换情头和壁纸,说明他心里还有你,只是需要时间消化对你的负面情绪,你再等一等。
中间那句话让我鼻酸,我假装安心地回:好。
又一个礼拜,许树洲杳无音信。
我毫不意外,也没有任何钱白花的愤慨。
从开始我就清楚,这不是仪式,是骗局;
而我只是需要一点希望。
依靠这零星的期待和床头的右佐匹克隆片,我短暂平静下来。
—
珍贵的平静终结在分手满一个月那天,我照常偷窥许树洲的所有社交软件,朋友圈,抖音关注和粉丝的数量,网易云歌单,小红书收藏,连咸鱼页面我都不会放过。
这一习惯已丝滑到像我每天来到公司后都要点一杯冰美式。
第一站是微信,但今日,路线戛止在这里,我发现他换了头像和朋友圈背景。
像被什么钉在旋转椅上,我动弹不得。
我惊慌失措地连刷好多遍页面,我们的合照变成全白背景,他的头像,也变成一只酷酷的,戴墨镜的比格。
我压制着心跳,将他的新头像保存下来,导入百度图片搜索栏。
确认不是情头后,我徐徐吁了口气。
能控制四肢的知觉回到体内,焦虑并未缓解,我在难安的揣测里揪出一个替罪羔羊,那个“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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