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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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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气什么，我在气你的态度，你跟那个叫沈重阳的人，是什么关系？&rdo;铁奴问到这个，连语气都沉了下来。

&ldo;沈重阳以前是我的朋友。

&rdo;程璟呐呐说。

&ldo;以前？现在不是吗？&rdo;铁奴淡淡地问。

&ldo;现在不是……我跟他没有联系过，我也不喜欢他。

&rdo;程璟说着，小心地瞥了一眼铁奴。

&ldo;我之前就想问，在你离开留泽的那一段日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鲛人也好，还是沈重阳也好，都是一起冒出来的罢？&rdo;铁奴盯住了程璟，目光里隐隐带着让人坐立难安的压力。

多少有些让程璟不适，铁奴平日里的态度也偏向温和，虽然是个大高个，但也格外的细心体贴，叫人从心里感到舒适，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般有着逼迫感。

程璟知道最好将那一段经历坦白，一直避而不谈，反而会让铁奴觉得有什么，从而一直堵在心里，时间一长，两个人也迟早会发生问题，死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想明白后，程璟就将自己上了那艘船开始，一直讲，讲到了和铁奴的相遇，全都说了，包括自己和沈重阳的那些事情，还有被焦兰骗去黄金谷的事情，毫无遗漏，全都说了，期间包括了一些羞耻的事情，他低着头避开铁奴的目光，也不是很有压力的讲了。

铁奴听着，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眼底的情绪却仿若风暴，化成了最暗沉的黑，他没有打断程璟说话，一直安静的听着。

程璟讲得喉咙干涩，才全部说完，说完便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望住了铁奴，铁奴与他对视，忽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将他抱住了，嘴唇抵在程璟的耳边轻声道：&ldo;你真的，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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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璟小声道：&ldo;我都说了，没有一点隐瞒，你消气了吗？&rdo;

&ldo;他们这么对你，你恨他们么？&rdo;铁奴低声问。

&ldo;恨？&rdo;程璟迟疑了一下，说：&ldo;有点吧，不过现在沈重阳死了……&rdo;

铁奴沉默了一下，问：&ldo;他死了，你舍不得了么？&rdo;

程璟警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迟疑太久，马上说：&ldo;没有不舍，只是唏嘘，觉得他太偏执了，他不该把所有心思放在情情爱爱上的，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还做那么多，还骗我。

&rdo;

铁奴眼神软了下来，&ldo;嗯。

&rdo;他似乎是无意义地发出了这个音，没有对这些事情做出什么评价。

程璟有些郁闷，&ldo;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rdo;

铁奴：&ldo;你想我说什么？都过去了不是么？&rdo;

&ldo;……嗯。

&rdo;程璟闷闷地应了一声，莫名的郁闷。

铁奴这个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就这么平淡吗？

程璟想不通，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道：&ldo;天快亮了。

&rdo;

铁奴顿了一下，松开了程璟，&ldo;睡吧。

&rdo;说着，自己躺了回去。

程璟接着郁闷，这就没了？他慢慢躺了下去，转头一看，他和铁奴两个人中间的距离，还隔着两指宽！

&ldo;铁奴……&rdo;程璟小声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