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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手好看,脸也好看,甚至是衬衫下的每一寸都好看。
路汐很端庄坐在琴凳上,却动作很不端庄地解开了容伽礼的裤子拉链。
她不知道客厅的灯是怎么暗的,在漆黑的情况下,眼睛视不见任何的物,唇齿的触感就会变得清晰无比,而忽然感觉一重,是容伽礼的手指在钢琴上叩错了个音符。
*
*
怎么结束的。
路汐是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她不仅在弹琴方面没有天赋,同样在这方面的天赋也是低得可怜,好几次中途都被自己呛到停了下来,捂着唇缓了缓又不乐意就这样放弃,非得逼得他出来为止。
后来,容伽礼把尚未回神的她往楼上抱,又往那复古的欧式古典浴缸里放,就跟对待心爱的布偶娃娃一样,从头到尾都洗了个遍,连手指尖都没有放过。
路汐坐在水温适宜的浴缸内,脸蛋无辜地看他。
容伽礼拿她没辙,俯身问:“好玩吗?”
路汐是想玩,却觉得在过程中容伽礼除了弹错一个音符露出破绽外,反倒是像掌控全局那个,听到这话,没忍住抿了下还留有他温度不散的唇内,声音透着抱怨,又似撒娇地说:“我跟那条芭蕾舞鞋丝带一样,都被你弄脏了。”
容伽礼低头贴了下她额头和唇角:“擦干净了。”
“没干净……”
路汐像是分享热恋情侣间才会有的小秘密,肩膀浮出在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不在乎被看尽,不知羞臊地轻轻在他耳旁说:“被我咽下去了一部分。”
当年路汐趴在浴缸沿说话的语气,仿佛被漫长的时光过滤得有些模糊,却与现在的声音一样软。
容伽礼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很深,也很直接——
甚至让路汐脑海中闪过某个荒唐的念头,她对他的眼神,竟已经熟悉到能清楚辨别出是什么情绪,而此刻意识到危险想跑已经为时已晚。
路汐身上宽松衬衫下的细腿微曲,雪白的脚踝是抵在柔软的沙发上,想起来,却被容伽礼的两指有力地压了回去,就跟先前他压自己膝盖那般,看似不费劲,却穿透纤弱的骨髓压制住了她的灵魂。
“跑什么?”
容伽礼漫不经心地问,然而昏幽的灯光下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也明明白白地表露出了意图:“不是要给我吃么?”
下秒。
路汐被他拽到了下面,纤瘦的后背一寸寸地深陷,恍若置身于蓝色海滩的软沙里,快坠下去时,忽而后脑勺被容伽礼手掌心托住,紧随而至的是他过于强势又清醒的深吻。
被温热的嘴唇碰到的那刻,路汐已经无处可躲,睫尖猛地一颤,很快唇间的微凉薄荷味道,叫他尝尽,脑海中神经也跟着麻痹了瞬,又被他探进的气息完全覆盖。
路汐僵到动不了,手指轻微的抖不知道往哪儿抓,不知不觉地攀到他的肩膀,又无力地滑落到半空中,然后让他握住了,跟唇齿一样的用力。
这种深喉的吻法,在某种形式上跟给他吃没什么区别。
路汐近乎到了快缺氧的地步,原以为容伽礼会发善心给她换气的机会,却不料迎来的只会是更深一步的吻,随着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沙发上的靠枕不知何时滚落到了地板上,无人在意。
这次比菩南山上的那次,时间还要长了些。
路汐的眼眸从只能借着灯光视物,逐渐到了极宽的落地窗那边天际开始灰蒙蒙透着蓝,仿佛跟海水融在了一起,她看清了容伽礼近在咫尺的脸,五官轮廓被衬得很立体深刻,那双眼,也很深。
莫名地,在路汐鼻尖与他亲密地贴着,离得很近互相呼吸带喘的时候,晃悠悠的视线看到外面的海,又蓦然想到他住在这空旷到犹如置身寂静夜空的套房里,那平时看到的海,自然是一片血腥色。
不知怎么地胸口感到很疼,险些露出破绽来。
容伽礼却在此刻低下头,欣赏着她比脸更红的唇。
一秒还是四五秒过去,路汐将自己从思绪脱离出来,也意识到他直白打量的视线,抿了下很热的唇,想翻个身躲开,谁知身体软的厉害,别说躲了,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
容伽礼看她挺别扭似的在沙发蹭了个半天,开口时,倒是将先前被激起的情绪卸个干净:“怎么?路小姐对唾液过敏?”
他真是半点余地不给人留。
要是换做先前被亲狠了的路汐那性子,下一秒就直接阴阳怪气回去了,可这会儿,落地窗外的那片蓝海,让她也同样把情绪卸得干净,说:“我躺麻了,手脚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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