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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票递出车窗,林烟伸手拿,偏闵行洲故意不给,逗着她,声音散漫,“上来拿。”
林烟打开车门坐上车,徐特助立马下车躲得远远的,动作熟练得很。
车里温度挺低,车外四周安静黯淡,黑檀木混合荔枝甜的香水味被无限放大,暧昧与克制交融,这样的氛围,容易让人头脑昏沉。
闵行洲开口:“去哪野。”
林烟说,“你那么忙,哪敢打扰你。”
他闷笑,却不说话。
就好像她缠不缠着他,都无关紧要,这些欲擒故纵的招,估计在尤璇那里吃多了,有免疫,一般人钓不动。
但林烟可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要拍戏,忙周太太的事。
两个人挨着坐,闵行洲在打电话,大概是要去忙什么。
那边说话太官方,林烟听不懂,挪了个位置坐好,背靠车门盯着闵行洲。
越盯越上瘾,怎会有男人的五官全长在她喜欢的点上,眼神浅薄,鼻梁英挺。
她很少注意抽烟的男人,但闵行洲不一样,长指夹着烟,烟雾绕过指骨缱绻,致了命的性感,坐在那里随便一个动作都是氛围图。
诱在其味,那种击,像枪上膛,朝她心尖狠力开一枪,刻进心脏肺腑。
直到他挂电话,林烟抱他手臂:“周启阳你认识吗。”
“谁。”
这个谁字显然不知道,只有别人记得他闵行洲的大名,哪有他闵行洲记得别人的份,林烟懒得说。
林烟把头靠到他肩膀,心底悬着的到底是习惯还是夫妻之间最简单的调情,林烟也不清楚,习惯性动作,就是习惯性动作一下子改不过来:“不提,我烦死了,你只会忙又不理我。”
他语气常常:“冷落你了?”
林烟看着他:“你没有吗。”
闵行洲手里的支票,往她身前塞。
林烟怔住,没拒绝,没拿走,支票贴着终归是凉到肌肤。
不过,很稳,支票被夹住,没掉。
“总裁。”
她缓缓抬起软绵绵的玉臂,抱住闵行洲的脖子,手指勾住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带,“能在来一张吗。”
闵行洲表面正襟危坐,淡淡睨她,“即是我太太,我能不给么。”
“谢礼。”
她低头,手指已经扯开男人的领带,留下吻,留下痕迹。
林烟盯着那抹红痕,水一样拉丝的眼睛,问他满意吗。
闵行洲抬手抚脖子的痕迹,正对锁骨,瞥她一眼,反锁车门,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拉到眼皮底下,把她压到车门上,“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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