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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张小碗没有说话。

&ldo;如此便罢了，明日他太祖母出殡，他下不得床，你给他穿了孝服，在家中照顾他吧。

&rdo;汪观琪见儿媳也算是个知礼的，再想及刘二郎那舍身救他的恩情，对他这外甥女竟有些看得顺眼起来。

尽管是民女，但给汪家添了长孙，看着也算是沉稳，丧事过后，姑且带上京吧。

想及此，他便又说道，&ldo;大郎现在远在边疆为国效力，赶不回来替祖母尽孝，你是长孙媳，就替他今晚去守一夜灵吧。

&rdo;

&ldo;是。

&rdo;张小碗低头应道。

见她如此安顺，汪观琪便缓和了点脸色，对她说道，&ldo;那现在就去吧。

&rdo;

说着，叫旁边站着的婆子带着张小碗去披麻带孝守灵堂。

赶回汪家，肚子里未着一粒米的张小碗在灵堂在汪家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跪到了半夜，就有仆人急急来叫她与她道，&ldo;小公子发了高烧，一口药都不喝，口口声声叫的都是您，您快过去瞧上一瞧吧……&rdo;

张小碗闻言迅速站了起来，但起来得过猛，又一头扎到了地上。

这时，跪在他旁边的几位汪家妇人都倒喝了口气，但一时之间也无人过来扶她。

摔到头昏眼花的张小碗也不气馁，咬咬牙，把舌头咬出了一点血出来，她撑着地再站了起来，对那人有点惊慌，眼睛有点游移地看着她的仆人冷静地道，&ldo;我这就去。

&rdo;

说着，她抬起了脚，一步一步稳着走出了灵堂的门，只是在过门槛时身体软了软，但很快她扶住了门稳了下身体，又稳着身体一步比一步更稳地跟着那仆人往前走去。

☆、55

屋内一片嘈杂，有道婆子的声音大得刺耳得很，其中狗子的声音最凄厉。

为了怕它咬人，张小碗拿绳子把它栓在了桌子的脚凳上，离床有一些距离，想必它现在是在着急着。

她进去时，见一个老婆子对着一个手里拿碗的丫环急叫，&ldo;灌，给他硬灌进去。

&rdo;

丫环带着哭音回，&ldo;文婆婆，这都第三碗了，可不能再倒了。

&rdo;

&ldo;我来吧。

&rdo;张小碗走了过去，拿过了碗，没去看屋里那几个注视着她的人，她把人抱到怀里，先在小老虎满是汗水的脸上亲了一下，再哄着半睁着眼睛在抽泣着看她的小老虎，&ldo;可有看到我回来了？&rdo;

小老虎泪流得更凶，说话之前打了好几个嗝，这才哭着用微弱的声音对他娘说，&ldo;你去哪去了？怎么不在我身边，我找你都找不着。

&rdo;

&ldo;刚出去转了一圈，哪想回来得晚了。

&rdo;张小碗勉强一笑，把药碗放到他嘴边，&ldo;这药可苦了，不过我知你才不怕。

&rdo;

小老虎垂下眼睛，&ldo;嗯&rdo;了一声，启开嘴，把一碗药就这么全喝了下去。

尽管如此，喝完之后，他的脸还是皱成了一团。

张小碗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才抬头对身边那婆子说，&ldo;这位婆婆，可能给我挤条湿帕子过来？&rdo;

&ldo;这就去，您等等。

&rdo;那婆子回过神来一顿，就转身到放盆的地方去了，这时一个丫环也连忙过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