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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
许泛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把姜寒星的思绪拉了回来,也终于让马永成停了下来,他终于也意识到了有些话在姜寒星跟前说并不妥,但依旧是极趾高气昂的模样,刚斗鸡场得胜了的大公鸡一般:“怎么,这话她还敢拿出去同人说吗?”
姜寒星很恭敬的低了头:“卑职自然是不敢的。”
“吴大勇已经有了消息了,”
马永成还想说什么,但这次许泛在他开口之前便截断了他,“至于旁的,卑职会在今日中午之前为厂公办好的。”
说完,他不等马永成回答,便向姜寒星伸了手:“起来吧,边走边说。”
“大人究竟想同卑职说什么呢?”
许泛带着姜寒星在衙门后院的小花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第三圈时,姜寒星终于忍不住了:“您看卑职这一身的伤——并不是责怪大人的意思,只是大人倘若并没什么事的话,卑职就先回去将养着了,毕竟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卑职这可不止筋骨……”
“如今东厂的督公已经并非是刘瑾了。”
许泛忽然开了口。
“瞧出来了,”
姜寒星很谦恭的样子,“卑职恭喜大人。”
许泛等了许久,没见她再问旁的,本来已经深深的眼眸顿时更深了:“仅此而已吗?从刘瑾到马永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一点都不好奇吗,毕竟可是同你性命攸关的事。”
好奇与不好奇,总归你疑心已经起了。
姜寒星着实是有些后悔当初去找了他,想着习武之人哪儿能小性至此,谁知他竟能真多疑到这等地步。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只能尽量顺着他的毛捋,凑活过一天是一天吧。
“大人是按人之常情来说,只是无奈卑职向来心大又短视,只知如今性命无忧了便好,至于旁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方才为何要帮于峰也不好奇吗?”
姜寒星在心里直接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好奇您为何如此白眼狼为何恩将仇报的如此理直气壮吗。
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大人这样做自然有大人的道理,哪儿有卑职来质疑大人的道理。”
但许泛偏偏不依不饶:“据我所知,你同于峰是很有过节,当时你同我讲的,就是因为他你才沦落到了被通缉的境地,怎么,难道还要因为我便要这么算了吗?”
姜寒星不记得她当初同他说过这些,不过也没所谓,他都同于峰勾结到一块儿了,知道这些细枝末节又有什么难的。
但他这些话真的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卑职同于峰是同于峰,同大人是同大人,”
所以姜寒星脸上的笑意敛去了些,不过至少看上去依旧是温和而好说话的,“卑职虽愚钝,但这点子道理还是能明白的,大人放心,怎样都不会同您牵扯上关系的。”
许泛看着她,不说话了。
他不说,她说。
姜寒星早就懒得再在这儿同她虚与委蛇下去了,她能给的承诺已经给了,他既然决意不肯信,那她再怎样嘴皮子都磨破的来表忠心也是不济事,她也绝不会因为他不信就在旁的事上再做出额外的妥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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