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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路汐就瞧见了位于窗边的九号桌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谢忱岸。
另一个背影对着她,着了身低调浅色西装,像是没什么要紧的行程安排样子,坐着跟朋友闲谈,偶尔骨感的修长手腕抬起,拿起手机看眼。
哪怕全程没露脸,化成灰都认得这是哪位。
路汐觉得意大利还真小,脚步落得慢了点,就在想着要不要让同事接替自己时。
谢忱岸抬起眼,视线越过前方的绿色植物,瞧见了她。
就这短短一秒,路汐抱着菜单,知道没有避的必要了。
醉得再深的酒,在这一两天也散尽了,但是那晚闷着的气还犹记于心,她慢走过去,眼不眨地将菜单往容伽礼的桌前一放,跟不认识这人似的,面上带着滴水不漏的微笑:“先生你好,请点餐。”
没有人敢拿这种态度,去对待容伽礼。
谢忱岸旁观了这幕,视线从路汐这边移到了菜单。
判定她应是想扇到容伽礼的脸上。
容伽礼倒是不显山露水,面对路汐虚假的礼貌,淡声问:“有什么推荐的?”
“没有。”
路汐话少。
“冒昧一句。”
容伽礼盯着她表情,漫不经心的语气问:“路小姐这样的服务态度是怎么胜任这份工作?”
路汐抬起头,被普通款式制服的衬衫衬得白白净净的脸蛋只有礼貌表情,眼视前方,偏不落他身上:“先生您要是不会点餐,可以让您朋友来点。”
对待骨子里被伺候惯了的容伽礼,她潜台词,也在暗喻这样服务态度满意吗?
话音刚落。
谢忱岸倒是替容伽礼接过话,位高权重者,却很豁得出去:“冒昧啊……我看不懂菜单。”
路汐拿着菜单,没一会儿就折回了收银台。
她垂眼,不再去看九号桌那两位,翻着翻着菜单,半天也没落笔写下一个菜名。
另一位兼职生宋翌好奇地凑过来:“顾客都点了什么?”
路汐攥着笔半响,没应这话,细手腕不晃地按招牌菜来写,在纸张的最下角擅自做主地备注了句:「每道菜都用大量薄荷叶点缀——客户要求。
」
随即,她随手递给了宋翌。
“这桌你招待。”
话落时,追加了一句:“有小费就算你的。”
九号桌先前就指名道姓要路汐来服务,见她推托,宋翌自动脑补成了她可能是过于美貌,才到这兼职一两天就平白地招惹到了陌生男性追求,傻不愣登地仗义道:“交给我。”
路汐没在往那边凑,只服务另一块区域的用餐顾客。
时间逐渐到了下午,开始闲暇起来,也不知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竟能留住容伽礼和谢忱岸,靠窗洒满了日光,桌布雪白,空气中弥漫着薄荷叶的清新味道,两人都没碰一桌的绿色。
她纤长的睫毛微垂,扯过一张草稿纸落笔勾画。
宋翌端着托盘在右后方路过时,旁观片刻,看她涂涂改改着,于是问:“你的设计?”
路汐轻轻嗯了声,她思来想去怎么完成节目组给的任务卡,送礼物讲究一个诚心,不如亲自设计个小礼物送给粉丝。
宋翌恰好就是学设计的美院生,乌溜溜的圆眼打量会,又在这设计图稿指点了几下。
…
容伽礼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点着手机,即便是穿着休闲,单靠这副精致完美的皮囊也没少吸引外面路过的行人停驻注视,当然,同样吸引人的还有对面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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