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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策发现自己被姜辞拉黑,是一周后的事了。
这日孙之净带来消息,说姜新元正在接触南方的试点项目,姜辞已经往返江浙好几趟。
孙之净托他探一探姜辞的口风。
年关将至,家中里里外外各项事务都忙,边骋是个靠不住的,所有事都压在边策一人身上,他本就心烦,孙之净还托他办一件“难”
事,他几乎是一口回绝。
“前阵子是你自己顾虑多,晾着她,惹她不高兴了,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要打听你自个儿打听去。”
孙之净笑了笑,想讨个巧,“这不是你跟她熟嘛。”
“真不熟。”
边策似笑非笑。
孙之净瞧他撇得干净,啧嘴道:“你还说我顾虑多晾着她,你瞧瞧,你不也因为她那点黑历史跟她疏远了嘛。
策儿,你得知道,要是她不认识你跟边骋,也不会有这一劫,她是不是存心沾你我不知道,但你对她是上过心的,在人前也是捧过她的……”
边策没听完孙之净的话就走了。
旁人看来,都成了他无情。
可事实呢?
他话早就说透,他愿意为她撑腰,要她不必委屈,也给了她选择权,要她自己决定他们的关系,可她宁愿做个倔强的闷葫芦,也要强撑住她的自尊心,就这么一走了之。
再听闻她的消息,她甚至已经开始另谋起未来,白白浪费了他为她铺路的一番心血。
她性子这么犟,两人又捅破了窗户纸,边策想,要疏远便疏远吧。
只是这一句又一句的提醒,成了紧箍咒一般,要他不得不为自己讨一句公道回来。
于是他发微信给姜辞,转达一句老太太对他们一家三口的问候,再扮演一次多余的关心者的角色,谁承想,消息竟发不过去,他已不是姜辞的好友。
他何曾遭过这样的待遇,气急,手机往看不见的地方一扔,恨不得找一块橡皮擦把脑子里姜辞那张脸抹掉。
他到底哪儿惹到她了?
回了家,老太太瞧边策脸色不好,问他是不是最近累着了,他还没答话,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从后院进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大哥,我可想死你了。”
边骋跟在堂妹边楚后面,拿出吃醋语气:“他今年夏天去欧洲出差,还绕道去看过你一次,咱们俩却是两年多没见了,刚刚你见到我,怎么不像对他这么热情?”
边楚双手攀着边策的脖子,白了边骋一眼,“大哥心里有我,所以才去看我,你呢?你心里只有外面那些漂亮姑娘,早把我忘在九霄云外了,我凭什么要对你热情?”
边骋:“你这牙尖嘴利是跟谁学的?”
牙尖嘴利……这话听着真耳熟,姜辞的名字又悄无声息地在边策脑子里过了一遍。
这种感觉让他心烦,他即刻回了神,把身上的边楚扒拉下来,“等我上楼换身衣服,回头拿一样好东西给你。”
边策换完衣服去到书房,边楚人已经坐在他的书桌上了。
边楚把边策搁在台面上的陶土粉红小猪拿起来问他:“你不会是要送我这个吧?虽然我早就不是喜欢这种可爱玩偶的小女孩儿了,但是它好可爱哦。
你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专程请人做的吧?”
边楚的话太密,边策只挑了一句接,他轻描淡写地说:“一个朋友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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