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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率会变成alpha沙文主义的猪,愚蠢,目空一切,不可一世。
但没什么,就算我变成那样,也比现在的我好。
至少,那样的我绝不会失去什么,也不会让别人失去什么。
或者,我没有an体质,我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omega。
我不会再十七岁就被调到前线,我不会再受人信任,又将他们辜负,我愚昧的、软弱的、无能的善良,不会要这么多人为我买单。
为什么我要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我是一个an体质的omega?
为什么有了这样的能力,我却无法正确地掌握它?为什么我要有人格,而无法让我成为武器?为什么我总是失去,总是让别人失去?
我好像是一个拿着枪的婴儿,除了无助地哭泣,乞求他人的怜爱,我什么都做不到。
更糟糕的是,哪怕到现在——我那个羸弱胆小的人格仍没有咽气,它一直在哭,不停地哭,它恐惧暴力,害怕战争,仍想逃离这一切。
当我所有的伙伴们义愤填膺,当我身边所有人为刻骨铭心的仇恨投入到战斗,我表现得和他们一样冲动。
可实际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我已经疼痛到麻木,浑身上下只有疲惫,疲惫,疲惫。
我不想夺去任何人的生命。
可我不得不去夺去,驱使我不断开枪的,是一种无法摆脱的责任。
有人因我而死,那么我必须也因他们而死。
我要一直在战争里,直到死亡,才能停止。
我从床上坐起来,我望着不远处的书柜,那儿的第二排抽屉里,就放着我的配枪。
我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
我想把枪管塞进嘴里,然后按下扳机。
这种爆发的渴望,险些将我吞噬。
仰仗着仅剩不多的理智,我跑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窗户。
夜晚的风呼呼地吹过来,楼下的黑暗深不见底,但我已无暇顾及其它。
为了避免我真的就这么杀死自己了,我直接跳了下去。
我需要寻找一个能帮我的人。
这是我跳下去的瞬间里,脑海唯一的想法。
凌晨02点,裴可之摘下眼镜,停下笔,细致地翻看手里基地的病人档案记录。
他耐心地检查每个来访者的信息。
确定一切无误,他合上这个厚厚的本子,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舒服地泡完澡后,裴可之穿着浴衣,在吧台榨了杯柠檬汁。
这是他的习惯,在发现柠檬汁能美白,他就一直在睡前坚持饮用。
哪怕还是会被酸得打颤,裴可之也没有放弃。
和往常一样,2点30,裴可之擦完身体乳,关灯,赤裸地躺进被窝,准备美美地睡觉。
就在他要拉下眼罩时,窗户突然被一股外力”
呲啦——“声拉开。
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出现在裴可之的窗台上。
裴可之从床上坐起来,手下意识抓住被褥,挡在胸前。
他看向窗户那儿逆着光的影子,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想法——这算什么,裴可之看着自己的动作,哭笑不得,算阉ge焦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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