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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风或雨,或乱或稳,这武德九年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在大唐,年三十的这一天是一切正常的,官员在过年的时候会有五天的休沐,也就是放假,但那是从初一开始的,到初五结束。
是以,刚开始的时候姜云志甚至都没发觉已经过年了。
“这是什么?”
看着红菱带着下人忙里忙外的,姜云志好奇的发问。
红菱的手中拿着两个小牌子,而其他的侍女下人都在忙活着清扫屋里屋外,在听到姜云志的话后也是都停了下来。
“志郎,今天是大除了,该挂仙木了。”
红菱指挥着下人们继续干活,她则是给姜云志解释着。
郎,和郎君不一样,这是古代女子对自己家男人的称呼,而且仅限于妾室以及其他和主家有过那啥关系的才可以。
正房夫人对自家男人的称呼是夫君,小妾则没这个资格。
“仙木?”
姜云志没有经历过这个,有些不太明白。
红菱也没有惊讶,因为穷苦人家一般来说很少在这方面有讲究,所以红菱也没有多想什么。
而且这所谓的仙木其实就是桃木,只不过是被切割成了木牌,在上面分别写上了“神荼”
和“郁垒”
。
传说神荼、郁垒是兄弟俩,他们“性能执鬼”
,居住在桃树下,这就是这个习俗的由来了。
至于普通人家顶多也就是挂个桃树枝罢了。
“嗯。”
听了红菱的解释之后姜云志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入乡随俗吧,况且这些也就是个形式罢了,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对了志郎,柏叶酒奴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传座需要邀请的人志郎可否定好了?若是定好了那奴就提早准备拜帖。”
柏叶酒其实就是屠苏酒,春风送暖入屠苏的屠苏就是这个,至于传座就相当于后世过年串门儿,只不过在这个讲究的时代多了一套递拜帖的程序。
“唔……”
姜云志皱着眉扶着下巴,他有些犹豫。
红菱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等着。
她现在连个小妾都算不上,是和下人在同一个等级上的,只不过这家里谁都知道她未来是要上姜云志床的,所以都对她很是客气。
若是出了这个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顶多就是有人看在姜云志这个名字不对她胡来罢了。
“这样吧,之前跟我交集比较多的那几家的郎君你都记得么?”
简单的想了一下,姜云志做了个决定。
这就是相当于后世的拜年社交了,他不必也不能去和太多的人交际,但现在关系比较好的那几家还是要走动一下的。
“奴都记得。”
红菱福身。
“就那几家吧,其他的灯再说。”
姜云志摆了摆手,把这事儿交给了红菱。
红菱会写字,这算是个意外之喜,要知道这个时代会写字的女人可能不少,但那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像红菱这种出身的人会写字的实在是不多。
青楼的花娘有不少会读写的,但那都是汉人花娘,像红菱这种西域过来的还会写字那真的是难得了。
姜云志猜想这可能是醉春楼培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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