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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远苍抱臂直立,声色淡淡:「那都是以前了,于?她而言,都能算作上?辈子的事?情了,毕竟,她在你这里,已经死了,你也无数次地想要置她于?死地,不是吗?」
秦阙瞳孔骤然一缩,但很快便恢复了方?才的表情,「我既未曾休妻,也未曾废后?,我们尚且有一女?,又怎能算作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提到了祝筠,但乌远苍不怒反笑,语气甚是挑衅:「你的女?儿?那我怎么记得白天的时候她缩在我怀里,叫我『爹爹』,反倒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坏人?呢?」
秦阙默默收紧了拳,但面上?一副从容淡定:「那又如何??你以为她真得会和你一起回南越吗,又或者说,南越苗疆上?上?下下,会允许一个汉人?女?子做他们的王后?吗?」
既然乌远苍挑他的痛处戳,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即使他不是南越人?,但也知道?南越比中原更讲究血脉纯净,从古至今都是组内婚姻,即使乌远苍是南越王,苗疆大祭司,也不能例外。
「你难道?要违抗祖训吗?」秦阙轻飘飘地吐出来?这一句。
但乌远苍很快便接上?了他的话,「有何?不可?秦阙,你以为这天下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薄情寡义吗?你可以为了皇位不要脸地软禁她丶侮辱她,甚至动了杀她的念头,但她在我这里,是与南越同等重要的地位,于?我而言,实现她的心愿,远远比让她留在我身边重要。
」
秦阙没想到乌远苍会这么说,只是怔了一霎那,便摇了摇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
乌远苍没有理会他,「你我之间,先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是我,不是你,在她刚来?澧州,最难的时候,是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信任的,也是我,她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进去,是我的遗憾,所以,我只在乎我们往后?的日子,」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祝蘅枝的卧房,「至于?你,不是已经被轰走了么?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她说那么多的话?」
秦阙一时失语。
乌远苍匀出一息,拂袖转身:「好自?为之吧。
」
乌远苍的思绪被不断拉长,祝蘅枝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垂了垂眼,说:「确实,我不该在乎这些的,」他沉吟一声,又不动声色地将这个话题引开,「你上?午有什么打算吗?」
祝蘅枝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事?,倒是很久没有亲自?下厨做饭了,今日倒是想试一试。
」
乌远苍歪了歪头,道?:「我上?次尝你的手艺,都是两年前了,可想死我了。
」
乌远苍这句,倒是让祝蘅枝想起来?她从前在东宫的时候,倒是经常下厨给?秦阙做饭,那个时候闲来?无事?,学了很多新的菜式,但秦阙的反应一直都很冷淡,让她一度以为是自?己做的太难吃了。
直到后?来?被秦阙扔到京郊别?院的时候,日日自?己下厨,才发现,从来?都不是自?己的问题,只是秦阙对?自?己心有成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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