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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季浓揉揉自己的额角问她:“我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啊?衣服是谁换了?”
秋梨招呼着小侍女去打水备早膳:“戌时末刻到家的,寝衣当然是阿郎给您换的。”
翁季浓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半响自暴自弃地嘟哝着:“算了,都习惯了。”
秋梨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发热,松了口气。
翁季浓不明所以,被她弄得心里毛毛的:“怎么啦?”
“阿郎今早走之前特地嘱咐婢子们,让婢子们看您有没有头疼发热的,不过婢子也看不出什么,等您用完膳医工会过来给您请脉,”
秋梨一边服侍着她起身一边说道,“昨儿听到您和阿郎遇刺的消息,婢子都要吓死了。”
翁季浓昨晚在农户家被元琛照顾的好,这会儿身子没有半点儿不爽利。
听到秋梨后半句话,翁季浓其实也吓得要命,这会儿想想还心有余悸,不过面上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你跟了你家娘子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有学会我的沉稳呢!”
秋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翁季浓也没有在继续吹嘘,她怕牛皮吹大了,反而暴露了她的胆怯。
看秋梨满脸佩服地看着自己,翁季浓偷偷笑了笑,好在秋梨是个傻的,若像春芜那般聪明,就知道依着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般英勇无畏。
“昨儿宜阳县主还派人来我们府上看了好几次,最后直接在门房那儿不走了,等见着您和阿郎回来,才回去报信儿的。”
秋梨道。
“过会儿,你替我亲自去一趟定远侯府,告诉县主,我现在平平安安的,让她别担心,等过段时间我去找她说话。”
翁季浓想了想她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但怕宜阳县主心里愧疚,翁季浓想着秋梨过去送信,她也能安心。
秋梨应声:“婢子晓得了。”
这时宛嬷嬷端着托盘进屋:“夫人快把这茶喝了。”
“这是什么茶?”
翁季浓看那碗里盛着黑乎乎看着就苦的汤水,有些抵触。
宛嬷嬷温声说:“这茶能压惊,夫人哪里受过那么大的惊吓,您年纪小,魂不稳,要压压。”
翁季浓看宛嬷嬷还把自己当小孩子,抿唇笑了笑,乖巧又听话地捧着小碗把茶都喝了。
等翁季浓洗漱吃完早膳,春芜捧着昨日她们带回来的衣裳:“夫人,这些衣服放那儿?”
翁季浓看着这些衣裳就响起昨日惊险的场景,虽然那件大红披风是她最喜欢的那件,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轻声说:“点个火盆烧了吧!”
“诶,那您穿回来的这件呢?”
春芜翻了翻那叠衣服。
翁季浓想到在农户家温馨的场景,忙说:“这件留着吧。”
“这衣裳摸着也很舒服呢!”
春芜把衣服挑出来,递给小侍女让她们送进屋。
翁季浓说道:“穿着也很贴身。”
翁季浓的衣服都是锦缎丝绸的,还不曾穿过棉的。
春芜听完笑着说:“这是棉的,夫人若是喜欢,婢子派人去买些上好的棉布回来给您做几套寝衣穿穿。”
翁季浓点点头:“也帮哥哥做几件。”
春芜和秋梨对视一眼,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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