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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怜额头伸出汗珠,呼吸却依然匀称柔和,他看着南华问道:
“你不去抄写经书,跑来我这儿干嘛?”
“嘻嘻,我这不是写字写累了嘛!”
南华粉面桃腮,眉间鲜红一点,说不出的俏皮可爱,“我有个秘密,不知道该跟谁说……”
“去和师姐说呀!”
彭怜想都没想,挥动铁斧,又是一块短木应声而开。
“我要能说我会不说啊!”
南华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因为不敢跟她说才犯愁,我要说了她肯定要骂我的!”
“然后你还不能跟我说,是吗?”
“对啊对啊,我们女孩子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们男孩子!”
南华煞有介事,“男”
“女”
两字咬的极重。
“那没办法了,帮不了你!”
南华郁闷到不行,鼓着腮帮子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要不这样,我跟你说,但你假装没听见,然后过后就忘掉好不好?”
彭怜不禁好笑,却也知道,只因观中没有外人,母亲和师父自不必说,师姐明华年纪最长,已经有些师父的威严样子,南华的秘密除了自己,基本跟谁都分享不了,所以有这样一个怪异的请求,倒也说得过去。
“好,你说,我只听一次,随后就忘掉,好吧?”
南华左顾右盼,终于确定周遭无人,这才小声对彭怜道:“前夜我多吃了些山中野果,晚上闹肚子起夜,正好听见师父和姨娘在房里说话……”
“当时已经半夜了,我就好奇她们在说什么,凑到床底下一看,师父和姨娘都没穿衣服,两人抱在一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声音都好奇怪……”
南华年岁尚幼,自然不知道所见所闻为何缘故,但本能的直觉告诉她,师父和姨娘在半夜里做那种事,肯定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
但她少年心性,憋在心里自然难受,想要找人说却不知道该跟谁说,思来想去,终于偷偷跑出来找彭怜,一经出口,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她最后叮嘱道:
“怜师哥,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这件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
彭怜笑着点头,糊弄她道:“师父可能和我娘亲在练习某种功法,既然没告诉咱们,咱们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啦!
你继续劈柴吧!
我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师姐又该骂我了!”
南华了了心事,蹦跳着回去继续抄写经文,却将烦恼留给了手持利斧的彭怜。
彭怜相貌俊秀,天资聪慧,经阁中上万卷书他已看了个遍,有那几本有趣味的,更是看了一遍还不止,其中有几本书,不知道系何人所着,所言皆是男女情事。
初时读来一知半解,直觉辞藻生疏,不知所言何物,如今随着年齿渐长,他却已渐渐明白,那“牝门”
“阳物”
所指为何。
道藏之中,也有不少涉及这方面的论述,但大多语焉不详,彭怜心无旁骛,却也不如何在意,只是他从前身体尚未发育,与母亲同榻而眠不觉有异,这半年来他长了个子,唇上冒出毛茸茸的胡须,说话嗓音都变了,再与母亲相对,心中便有些异样起来。
“唉……”
想起母亲,少年人情怀惆怅,一声长叹后,舞动利斧,又劈开一块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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