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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远也隐约感觉到一些连平时对他的身体,情绪关心最多的一个人都对自己出现了不太耐烦,这让他对这个世界更加绝望,彻骨般的孤寂,将他弄得快要逼疯。
就在他疯狂地一遍又一遍拨打了无数个电话给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私人医生都没有接通时,暴躁地将手中的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然后看到什么都不爽,开始用房间里的所有运动器材出气,砸了这个又砸那个。
颜觅是离地下室最近的一个人,当听到这么大的响动的时候,再困也被弄醒了。
确认声音是从地下室传来的,就害怕地开了客厅的灯,在原地大嚷,喊了一声大家之后,随手拿起客厅里的一根高尔夫球杆害怕的朝声响处走去,以为是司家进了小偷。
通往地下室的过道上有警铃,她还大着胆子将警铃打开了,想着这样,别墅中的所有人就会醒来,大家人多力量大。
人确实也多力量也会大,但关键是,这些人要来呀,颜觅的希冀还是落空了,就在她害怕地靠近地下室距离声响处最近了时,往身后看去,这么大一会儿了,除了她,一个人都没看到,这不科学。
刚刚进别墅的时候,明明是看到了五六个保镖,一个管家,还有两三个女佣,一个厨师的。
且全都住在这栋别墅里,刚刚还是管家给她分好房间之后,哈欠连连地表示先回房睡了,自己也是亲眼看着他往楼上走的。
颜觅不知道的是,别墅里确实有很多人,她回来的时候也看到大家因为司徒远没回来,所以没人敢睡觉,一直在等他,主人回来了之后,他们才毕恭毕敬地去睡觉的。
这么大的响动,不会是集体耳背?只有她一个人听到的吧?
她猜对了,就是集体耳背,只有她一个人听见,因为这些伺候司徒远的人,只要司徒远是在家里,晚上在干嘛都无所谓。
响动再大他们都会带着耳机继续睡觉,没带耳机的也会装耳背继续眯眼养精蓄锐,没人会管他。
这些下人的工资都很高,高到不符合一般家政行业能给的福利,他们的任务是负责司徒远的衣食住行不错,但只要司徒远是在自己家里犯病去世的,那怎么都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且他们不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对病人犯病,他们也是治不来的,出了事儿也不关自己的事儿,看,最差的后路都想好了。
别前来劝架劝不住不说,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之前司徒远的前保姆就是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赚钱而来劝人,不小心被司徒远扔出来的哑铃击中前胸,断了两根肋骨,一直在医院躺着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呢,就在颜觅来的前一个月。
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刚刚回来也还没人告诉她说司徒远住在地下室的她,看到没人同她一起,就握紧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手机也揣到了运动服前面的口袋,好准备随时报警。
当她慢慢靠近传来巨响的地下室的门时,靠在门边的墙上做了好几组深呼吸才轻轻拧动门把手,然后快速跳开。
缓了几息,侧手用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一击,地下室的门豁然大开,颜觅大着胆子喊了一嗓子给自己壮胆,“Where’sthethieffrom?Believeitornot,l’llbeatyou?(哪儿来的小毛贼?信不信我揍你?)”
。
然后,看到司徒远愤怒似鬼神扭曲的脸,瞬间原地石化,风中凌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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