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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活着与死亡的界限在这里变得模糊，我们的主观意识根本不能给我们正确的判断。

这种理论在另一部名为《小岛惊魂》的影片里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一位母亲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在一所老宅里，她一直心惊肉跳地生活在恐惧之中，老宅里发生的种种迹像都表明了鬼魂的存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险一步步向他们逼近却无力改变。

而到了故事结尾，她们终于与那些力量面对了，却发现原来鬼魂正是她和她的两个孩子。

&ldo;生者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未免泾渭过于分明。

天使往往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活人还是死人中间走动。

永恒的激流总是从两个区域冲走了一切时代，并比两者的声音响得更高&rdo;这是奥地利诗人里尔克在《杜伊诺哀歌》中的句子，天使尚且如此，那就更不要说人与鬼魂了。

秦歌还想到了上午高桥说过的话。

&ldo;难道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既然来到了这里，你们其实都已经是死人。

死人只能呆在死人的地方，外面的花花世界，从此你们再无福消受了。

&rdo;

难道这里真的是一个死亡城镇，只有死去的人才会到达这里？刚开始听到高桥的话时，没有人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因为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与体温，疲倦与恐惧，这些都是只有人才具有的感觉。

但现在，这些感觉忽然就变得模糊起来，因为死亡的过程已经具体到了时间和地点。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有谁会知道他们那天走出商厦时见到的那场车祸呢？

&ldo;我们回去吧。

&rdo;秦歌低低的声音道。

这时暮色已涌来，街道已变得凄清，不多的几个行人也都像传说中的魂魄般影影绰绰。

冬儿这时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整个身子都靠在秦歌的身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某个地方，凄白的脸色此刻在暮色中，已没有了一丝生气。

&ldo;冬儿！

&rdo;秦歌忽然提高了声音，大声道，&ldo;我们的生命不会由一张报纸来决定，现实也不等于那些电影，活着与死了，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

&rdo;

他把冬儿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重重地道：&ldo;现在，我就在你的身边，你能听见我的声音，我也能抱紧你。

我们跟以前并没有丝毫的不同，如果这样也算死去的话，那么，生与死还有什么分别。

&rdo;

冬儿眼睛动了动，秦歌的话已经打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