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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盛出差回来,并没有提前告诉余好。
中途余好心血来潮象征性地关心了几句,问他飞机时间,问他到时候需不需要她去接机,被他在电话里淡淡的两个字“不用”
给打消了念头。
祁盛抑制着这半个月以来的思念与情欲,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隔着几万公里的遥远距离,在冰冷的电话那头表现得极其冷淡与平静。
因为他想给余好一个惊喜。
可当繁星点缀的夜幕降临,整座城市变得流光溢彩以及最繁华热闹的时候,他跨进那栋黑暗又冷清的房子,面对无边暗色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时候,才发现,不但他没有给到余好一个惊喜,相反,余好反倒给了他一个惊吓。
他将灯全部打开,闭眼缓慢的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
房子大得离谱,却空荡荡的没有半分温暖的感觉。
祁盛站在空旷又偌大的客厅处,沉着声音喊余好的名字,好半天得不到一声一响的回应,随后掏出手机又陆陆续续的给她打电话和发信息,仍旧没有半点响应。
他叉着腰站在那儿,在这一秒生出一种错觉,好似之前的种种都是假的一样——他身边从始至终都没有余好的陪伴,以前的那些欢声笑语都是他臆想出来的幻境,这几年都是他一个人在终而复始的工作和生活……
他是个没有安全感又怯弱的小狗,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这时候才知道给助手打个电话:“给我查余好现在在那?速度查!”
等到他西装革履去到灯光酒色,红绿相映的酒吧将那个正坐在卡座上红着脸摇骰子的女人给抓住时,他几乎要被自己看到的这一幕给气笑了。
他这才恍惚觉得,这才是余好给他的大大的惊吓啊,吓得他魂都快要飞出来了。
女人一头浓密的黑发卷成了性感妩媚的大波浪,尽数慵懒又随意地披散在背后,她长得白,偏偏今天又涂着复古的红色口红,穿着薄软的黑色开叉吊带裙,大片大片白花花的皮肤裸露在外面。
两根细细的带子虚虚地挂在圆滑的肩头,再往下是一条深深的沟壑,诱人又蛊惑。
她待在令人眩晕的灯光下,暧昧又不怀好意的目光悉数落在她脸上、锁骨上、胸上、大腿上。
祁盛在她不远处看了她好半晌,看见她最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放下透明的玻璃酒杯,朝身边的女人咬着耳朵。
周围声响太嘈杂,女人皱眉不明所以,于是她又放大声音:“我要走了,祁盛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他应该是出差回来了,我要回去下面给他吃……要死了,如果让他知道我来这里,肯定要弄死我!”
呵,没白疼呢,在这种时候还知道抽出空花一点时间来想他,还知道回家煮面给他吃呢。
祁盛冷笑一声,在余好背后幽幽道:“晚了,我已经知道了。”
“……”
下一秒,如同放映慢动作一般,她缓缓转过头来,清明的眼神落在祁盛脸上,四目相对几秒后,在纷纷扰扰的卡座上,手拽着包包带子,一脸紧张又绝望地扯唇笑笑。
他们当晚做了一个很激烈的爱。
祁盛欲望已经很强烈了,他单手开车等绿灯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瞥了几眼副驾驶上坐着的余好。
她一点也不安分,左边的吊带已经从肩膀滑落下来,裙子的叉开得极大,她就单单这样坐着,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做,白嫩的细肉几乎要刺花祁盛的眼。
祁盛另一只手去勾她的吊带,给她把衣服整理好。
然后在等绿灯亮的这几分钟里,偏头跟她接了个火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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