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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回到紫柴胡同的临河小院,一个厨房侍弄的婆子极有眼色地去烧了水,又伺候将军带回来的贵女沐浴。
“将军,表小姐没什么大事,衣服完好,身上也没什么异样,想来并不是……不过婆子见她有些神不守舍,应是被什么吓住了,可要婆子去买些驱寒的药顺便拿一副安神汤回来?”
程延点头。
婆子守规矩地告退。
程延舒了口气,又庆幸又难受,庆幸的是玉儿并没有出事,难受的是自己将她接出来却并没有保护好她,令她单独一人似无头苍蝇在街上,想来定是害怕极了。
一旁正屋,林玉此时身穿程延的干衣,披着程延的新大麾。
她静静地坐在临窗软塌上,撑着手臂看着窗外任雨打风吹四处摇曳的芭蕉叶,有些出神。
程延端药进屋,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坐在一堆与她而言格外宽大的衣袍中,显得十分瘦弱单薄。
心下难受。
晨间还灵动如画,清丽动人的佳人怎么不过眨眼间就变得如此落寞无神了?
程延不止一次谴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心下难受,举着汤勺递到少女唇边,亲自喂她。
“玉儿,来喝些药,免得染了寒气。”
林玉望着窗外的视线回转,落到眼前盛满伤寒药的汤勺,又从汤勺移到蹲在榻前的少年身上。
一年多未见,表哥比去年更高了些,肩膀宽阔和父亲很像,如今越发像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玉儿乖一些,将药喝了才不会生病。”
男子天生冷冽的声音此时盛满了温柔耐心,格外柔和。
林玉听话地任他哄着喂完了药。
“苦。”
虽然只有一个字,眼前少女却有了些神采。
程延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这可怎么办呢?阿兄这里没有蜜饯呀。”
少女轻轻蹙眉。
“要不阿兄给你倒杯水可好?”
正当少年欲要起身之时,眼前少女突然动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儿前倾,红唇轻落,精准地印在少年郎的略白干燥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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