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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亦舟不想对他的措辞做出评价,明明是很正常的睡觉,从他嘴里一说出来就变得莫名暧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怕你半夜从床上掉下去,再磕伤膝盖。”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睡觉明明很老实的好吧。”
“是你最近才开始变老实的吧?”
俞亦舟无情戳穿他,“至少在我还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你睡觉一点都不老实。”
他总是强调“男朋友”
三个字,苏温言偏就装听不见:“那是我还年轻,今时不同往日,年纪大了,睡觉自然也老实很多。”
出车祸大概也是一方面原因吧,毕竟身体疼的时候动一下都是折磨,但说什么从床上掉下去的……纯属无稽之谈。
“那就当我怕你半夜有什么需求,离太远听不见。”
俞亦舟说。
这倒还确实有点作用。
苏温言没再说什么,又躺了一会儿,对他道:“你靠过来点。”
他睡觉时总喜欢抱着人,俞亦舟已经习惯了,往他身边挪了挪。
然后就感觉对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
苏温言闭着眼睛,手在俞亦舟衣服里探索不停:“我怎么感觉你又大了。”
“你是指年龄、身高、还是尺寸?”
“胸肌。”
“……”
“你个搞田径的,胸肌为什么这么发达?”
“都说我早就离开运动队了。”
“那也就是离开以后练的喽?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取悦我,特意练的?”
俞亦舟一言难尽:“没,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好这口。”
多新鲜,堂堂美院教授,什么人体没看过,在这对着前男友的胸肌品鉴个没完。
苏温言摸完了,又把脸也贴上去,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明显的肌肉,又软又有弹性,舒服极了。
他在上面靠了又靠,隔着一块胸骨,能听到对方的心脏搏动的声音。
规律、有力,生机勃勃。
鲜活的生命,完美的人体,从艺术角度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具描摹价值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应该担心自己有没有资格站在爱人身边的不是你,是我才对,”
苏温言睁开双眼,用胳膊环住他的腰,“从自私一点的角度来讲,我甚至不希望你当运动员,也许你可以在这条路上发光发热,可那时间毕竟短暂——运动员的一生,就像是一束鲜切花。
“绽放时再美丽,也不过是生命的倒计时,透支自己的全部只为短暂的花期,等花期过去,就会一点点凋零,直至无人问津,带着伤病度过余生。
“我不喜欢你变成那样,我宁可你做一株绿植,虽然没有鲜花美丽,但至少长青。”
苏温言蹭了蹭他,“你现在的状态,对我而言就是最完美的,比那株薄荷还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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