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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脖子里的金牌，心里因为想到他将来有一天，可能会对着自己笑，突然变得甜滋滋的，等不到飞云回到自己身边，凤飞索性湿嗒嗒就从浴桶里跨了出来，也不往身上披件衣服，就这么光着身子，赤着脚，迈着小碎步，张开双臂就朝飞云扑了过去。

“阿嚏……阿嚏！

！”

冲着门旁一动不动的男人，还没有跑上几步，夜里冰冷的空气，沾上凤飞满是水珠的身子，教她停下了脚步，捂着嘴，就是几个喷嚏。

冷得很……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缩着脖子，摸了摸胳膊上一排排的粉红疙瘩，虽然极想就这么冲进飞云怀里，凤飞到底，还是老大不情愿地挪到了床边，抓起床上的衣物，就想往身上套。

然而当她拿起衣物，抖开它们，还没来得及把它们沾上身子，她瑟瑟发抖，冻得苍白的手背，早已陷入了另一只粗糙温暖，布满薄茧的掌心里。

红着脸，喜滋滋地，看着飞云接过了自己手上的衣物，把自己往床上一抱，便蹲下了身子，虽然依然板着脸，却再轻柔没有地，动作利索地给自己套上了衣物，看着看着，一弯腰，凤飞便将蹲在自己身下的男人，整个脑袋一下按进了怀里。

“不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我都没气你刚才朝我脸上吐了口唾沫呢……”

确切地说，是气过，可马上又不气了。

她虽然容易冲他发火，可每次总是一发火，就马上后悔，一生气，就马上消停了。

比起生气，她其实更多的，是喜欢他。

要不是因为喜欢他，她又怎么会，就连看到他板着脸，绷紧了身子，心里都老大不舒服？

他一日到头板着脸，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任何人，整天看到这样的脸，心里都不会舒服，都会很容易，就被这张脸激怒的。

虽然这张脸，又瘦削，又俊俏，摸起来滑滑的，亲起来更是……

把手伸进怀里，摸上飞云的脸，扣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冲着他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脸，吹了口气，那口气，刚刚呵到他脸上，他的脸色，立时变得更差，整个身子，也绷得更紧了。

“你又翘起来了……是不是我刚才，打得你还不够舒服……？”

搂着飞云，朝他下头望了一眼，果不其然，在他绷得死紧的小腹下面，那个熟悉的小帐篷，又悄悄支起来了。

他最近，真是越来越容易兴奋了……

难不成，所有刚刚有过第一次的男人，都是这样？

她搞不懂，心里却十分明白，自己非常喜欢看见他兴奋起来的样子。

“别动，坐下去，给你这个，来，坐下去……”

从床上扒下一条褥子，朝地上一扔，抓着脖子里的金牌，轻轻往飞云额头上敲了敲，像往常一样，不管脸色有多差，不管身子绷得有多紧，一旦看、或是摸到凤飞脖子里的金牌，他总是，对她，确切地说，是对她脖子里这块金牌，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