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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抵达宜市时,还不到11点。
这座喧嚣的不夜城,从空中俯瞰,是一望无际的流光溢彩,像一个唯美的异世界。
应无瑕坐在窗边,安静地望着窗外。
上飞机前的满腔怒火,经过这一小时的沉淀,不仅没消退,反而越烧越旺,急需一个发泄口。
下飞机时,有人拿来一双拖鞋,让应无瑕穿上,她恼恨地将拖鞋踢开,赤脚走了出去。
夏初的夜风微凉,赤脚踩在地上,倒是不觉冷,只是娇嫩的足底被咯得生疼。
那人又赶上来,劝她穿上拖鞋。
应无瑕咬紧牙,自虐般地快步往前走。
等上了轿车,一双脚底已是火辣辣的疼。
黑色轿车很快使离机场,汇入飞驰的车流之中,朝城市的深处驶去。
疼痛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从脚底传来,应无瑕抿着唇,在光线暗沉的车厢里,无声地红了眼眶。
大约四十来分钟后,车子驶入摩天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徐管家已经在那里等候。
后座车门被打开,徐管家弯下腰,轻声喊她:“无瑕。”
应无瑕侧过脸来,一双明眸水润润的,表情却是熟悉的倔强。
“徐叔,我爸又在发什么疯!”
她气急败坏地质问。
徐管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好脾气地说:“你今天生日,先生想你了。”
“想我就要千里迢迢把我弄回来?他是不是有病!”
“我们先上楼再说,好不好?”
徐管家哄着她,道:“我听说你刚才是赤着脚走路的,疼不疼?”
“疼死了!”
应无瑕红着眼眶,很自然对着徐管家撒娇。
“我抱你上去吧?”
徐管家询问她。
“嗯。”
到这会,应无瑕也不逞强了,她的脚底是真的很痛。
徐管家虽然五十多岁,但身体健硕,用公主抱的姿势,很轻松就将应无瑕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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