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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瞥见项适原的裤管处也湿了一小片,登时脸色煞白。
项适原对他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感到头疼。
项适原一时没想起来,郁清弥跟那么多alpha周旋过,又与他共度过一夜,却不过才迎来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发情期,还是被抑制剂压制了一半的情况下。
他想,就算定制的抑制剂到时候做好了,下次发情期还是要过来陪,挤一挤时间总会有的,最多被梁金和grace数落几句,给他俩多发点奖金,之后补多几天假。
“郁清弥,”
项适原用食指勾了下裹住郁清弥的被子,把他惊得一震,抬头发现项适原不过是故意吓唬他一下,“我知道你在沮丧什么,你既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也害怕自己要求我对你做什么。”
他深邃的目光像磁铁,让郁清弥无法移开。
“你没有在利用oga的身份勾引我,这是一个普通的oga在一个普通的发情期会发生的正常的事。
无论现在,还是之前。
无论是在葬礼的时候,还是在康沃尔的时候。
如果我以前说过什么,那是我误会了。”
他安抚地揉了揉郁清弥的头发,“听懂了又不想说话,就点点头,告诉我你没事。”
郁清弥用力点点头。
项适原出去之后,他把被子团成一团,胡乱塞进洗手池里,脱掉衣服,拧开花洒。
水温调得比往常高几度,他才觉得体感差不多,看来烧还没完全退。
雾气弥漫上玻璃墙,隔断出一个静谧空间,令他终于有了安全感,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少许。
随着大脑渐渐清醒,他想起了发烧时的胡言乱语和梦境里的胡作非为,耻辱得想一头撞到墙上。
但有一个不容置喙的事实超越了其他,一直像一顶钟鼎,在他脑海里摇来晃去,嗡嗡作响。
那就是——那个冰山大佬,竟然就,这么地,把自己暂时“阉”
了,任由他……郁清弥关掉花洒,在水雾中贼头贼脑地开了一道门缝,房间里没有人,门把手上挂着毛巾和浴袍。
穿好衣服后,他趿着拖鞋到了公共厨房,项适原挽着袖子背对他站在微波炉面前,一个染着粉红色泡泡头的女生正倚在旁边跟他搭话,是昨晚一起看电影的同学alice,但当时没有打招呼。
她看起来宿醉方醒,大概在那之后又去了夜店。
微波炉运作起来的噪音有点大,离远了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alice看见门口的郁清弥后直起身对他眨了眨眼,一侧眼睫毛上还沾着没有卸干净的睫毛膏,然后项适原才转过身来,虽然郁清弥知道他肯定一早就发现了自己,只是不作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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