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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白雁。
李心霞仍不愿提她的名字,但口气不像从前那般仇视了。
康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向她和康云林细说了一遍。
两口子对坐着,半天没说话,心里面什么滋味都有。
“妈妈,”
康剑欠下身,看着李心霞,“不是因为她为我做了什么,我要知恩图报什么的。
我是为自己着想。
过了年,我三十一岁,我不能再错过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了。
说实话,我有点底气不足,我要守着她,有人已经发现她的好,我真怕她被别人抢走。
妈妈,你真疼儿子,就替儿子着想。”
“她能有多好,大不了以后我们在物质上弥补她。”
李心霞瞪了康剑一眼。
“她有多好,妈妈和她相处过,最清楚了。”
康剑笑了,没有多争辨。
他了解李心霞倨傲的个性,哪怕她心里面接受了白雁,但在行动上绝对不会妥协。
凡事,都需要个过程。
“心霞,我们走啦!”
康云林站在车边,回头喊道。
康云林对于康剑留下来过年,没多大反应,只是拍了下康剑的肩膀,说了句,她们是不同的。
康剑笑,“是呀,一点都不一样。”
陆涤飞坐在车上,看着康剑,脸色则有点阴沉。
“轰!”
又是一枚烟花在窗外炸开,隔着窗帘,把卧室都映亮了。
亮光中,康剑看到熟睡的白雁呶了下嘴,松开他,翻过身,习惯地朝里蜷缩着身子。
康剑从身后揽紧她,让两人之间贴得密密实实。
大年初一,两个人在床上赖到九点多。
洗漱好,白雁按照滨江的习俗,做了二碗汤圆。
康剑有些吃不来甜糯糯的汤圆馅,可过年图喜庆,不能不吃,他艰难吞咽的样,惹得白雁捂着嘴,大笑不已。
这一天,两个人如同两只慵懒的猪,围着电视,不是吃,就是睡。
康剑觉得失马的塞翁真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大哲人。
这次双规,不仅为他彻底看清了白雁的心,还为他爸妈接受白雁打开了一道门,同时,他有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七天长假。
共产党是个把形式主义执行得非常彻底的党派。
不管他是康市助,还是康市长,春节期间,一定是要在各个部门、企业、农村,每天穿梭不停的拜年,根本挪不出时间陪家人的。
现在都好,脚上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嘴巴里嚼着老婆炸的熏鱼,懒散地坐在沙发中,怀里抱着老婆,随时能为所欲为。
蜜月也不过就这样了。
第二天,太阳罕见的好。
康剑催着白雁起床,说要出去逛逛。
逛街白雁最开心了,但在出门时,她很严肃地交待康领导,现在我们有点穷,不属于中产阶级了,花销不能像以前那么大手大脚。
衣服,可以尽情地试,仅此而已。
康剑温和地点点头,“行,老婆的话就是真理,我服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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