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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日期,从今年的1月份开始一直到现在。
翟曜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这些日子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反倒是被上面的文字搞得昏昏沉沉,上下眼皮疯狂打架,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书上的黑字渐渐都拧成了一个又一个黑点……
沈珩再回到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翟曜躺在他床上,光着的脚垂在外面,细长的脚腕上踝骨突出,一只手应该就能攥住。
他的怀里还抱着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在暖黄色的光线下,翟曜闭着眼呼吸均匀,总喜欢绷起的嘴唇此时因为睡熟,微微张开。
头发也没吹,潮乎乎地贴在额前,滚落的水珠滑到睫毛上,他的睫毛跟着颤了颤。
沈珩默默收回视线,走到床边弯腰想把翟曜怀里的书取走,但扯了两下都没得手。
翟曜将腿蜷了蜷,抱得更紧了。
沈珩站在床前,垂眸打量着他。
片刻后他转身出了屋去到客房,拿了翟曜带来的灰毛线小狗又再次返回。
沈珩将小狗凑近翟曜,用狗鼻头轻轻碰了碰翟曜的胳膊。
这招果然奏效,翟曜松开了他的《钢铁》,顺手就将毛线小狗抱进了怀里。
先是拿脸蹭了蹭,接着眉头舒展开,睡得更熟了。
“还说不玩儿玩具…”
沈珩低喃,接着唇角勾了勾。
像是意外自己的反应,他稍稍愣了下,很多余地咳了声,俯身将翟曜的两只脚搬到了床上,自己则是坐回到桌前继续修手机。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儿心就是静不下来,每隔几分钟就要回头看翟曜一眼,瞥回去,等下再看一眼。
客厅里的电视声没了,沈自尧隔着门缝偷偷往沈珩屋里瞄,见翟曜睡得安稳,嘿嘿乐了声,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还冲沈珩比了个“嘘”
,回屋睡觉去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
桌上的老式座钟咔哒咔哒地走着针。
窗外不知是什么夜间才会开花的植物,传来丝丝幽香。
隔壁楼高三的学生还在奋笔疾书,身影映在窗帘上。
手机突然亮了下,在白屏过后,跳动出了厂家标志。
沈珩活动了下酸沉的肩膀和脖子,将桌上的维修工具码整齐,放回原处。
他微微向后仰在椅背上,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
接着又去看翟曜。
他仍抱着他的毛线小狗在睡觉。
沈珩站起身,看了下时间都快两点了,决定把翟曜弄醒赶到隔壁去。
他伸手到翟曜肩上要晃,却在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时默默一顿,接着往上移去,最后又停在了翟曜的颊侧。
再捏一下,应该不会醒。
沈珩用两根手指钳住了翟曜的软肉,轻轻往上揪。
“你干什么。”
翟曜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因为刚醒,还有些惺忪。
沈珩的手蓦地一停,甚至没来得及从翟曜颊边撤回。
他垂眼,抿唇,淡淡解释:“有蚊子。”
翟曜面无表情的“哦”
了下:“那蚊子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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