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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不曾知道,在说完此话以后,皇帝的嘴角,是笑的。
这冷笑,只让我看的心寒。
究竟皇帝是发现了我还是没有,是知道了姑姑的意思还是不知道,都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晓。
无言之答,方显可怕。
此刻,姑姑虽然皇帝挨了一番训斥,但神色却比刚来时好上许多。
这时,也在不知想到何等高兴之事,笑颜重绽,淡雅若菊,开口答道:“陛下,我此番前来当然不是为了这等小事。
而是为了见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皇帝“咦”
了一声,问道:“王文意?”
姑姑嘴角更弯,道:“正是他。”
皇帝一听,愁眉深锁,额上皱纹,成一“三”
字,道:“你见他干什么?”
姑姑指点红唇,贝齿微露,笑而不语,只是对着他瞧。
皇帝像是瞧见一件极稀罕之事,眉宇间好奇之色渐浓,沉吟半晌,幽幽问道:“你当真要见他?”
姑姑答道:“当真!
果然!
非常!”
言罢,便捂嘴大笑起来,其声若风抚银铃,叮叮当当,甚是动听。
而那柳柳纤腰,也笑闹的折弯起来。
面对如此美人,如此笑靥,如此风情,皇帝神智顿时迷醉七分,色心突增一二,喉间频动,魂色授予,双臂大张,一健步猛窜上去,只想去寻那巫山极乐之地。
姑姑见他急色样子,嘻嘻一笑,学那穿花蝴蝶,侧身偏偏避过。
飘然移动之间,依旧是“咯咯”
浅笑不止。
皇帝一扑不中,也不懊恼,只“哈哈”
笑道:“美人啊美人,你身上那个地方没被朕瞧过摸过,现非要学那初雏面薄干甚,还不快快过来,让朕好好爱你一番。”
便复又扑将出去。
姑姑只羞得瑶鼻微皱,面泛红霞,明眸皓齿染雾,春樱小口轻张,由他牢牢抱着,道:“以色媚人,乃是娼妓之流所为!
君现用如此言语轻薄于我,是把奴当成何等人了!”
说着便自怨自艾,凄凄然啜泣起来。
她这一哭,只犹如梨花带雨,杜鹃啼血,真是个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连我这不相干之人见了,都暗生愧疚,心痛不已,更不要说那常常自许风流的皇帝陛下了。
只见他面泛尴尬之色,干咳两声,用做掩饰,急道:“是朕唐突了,是朕唐突了。”
姑姑听罢,幽幽“唉”
叹一声,柳腰一扭,莲步轻移,便不着痕迹的从皇帝怀抱中挣脱出来,道:“君那是唐突我了,分明是瞧不起我这苦命女人!”
说罢越想越怨,娥眉微蹙,颔首垂泪,忽双掌掩脸痛泣起来。
皇帝一见,忙上前哄。
但任凭他道尽蜜语甜言,此时姑姑又怎会轻易饶他。
尽使些娇蛮性子,边哭边闹,只愁的他浓眉紧锁,成一苦瓜脸庞,渐渐不耐起来,喊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姑姑登时就止住哭声,软语求道:“你让我见见他就好。”
皇帝听后面色微霁,沉吟半晌,才道:“好,朕准许你见他一面,不过你听好了,这是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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