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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能明白,谢谢您。”
再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家常话,这场交谈就到此为止了,女王看着伊莎贝拉离去的背影,像是和侍奉在身边的女仆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像伊莎、玛蒂尔达还有比阿特丽斯……我比谁都希望她们能有一个幸福的婚姻,不是吗?”
一旁的女仆低垂着头,不敢搭话,只默默听着,半晌室内传来一声叹息。
走出会客厅,麦考夫仍旧站在那扇落地窗前等着她,他唇角含笑,伦敦接连的阴雨天终于放晴了,尽管天气依旧带着初冬的凛冽,但阳光却是如此暖意洋洋,金芒如锦缎一般轻柔地附着在他笔挺的黑色西装三件套上,传闻中的“冰人”
冷漠无情的厚厚冰壳有了融化的迹象。
伊莎贝拉被阳光晃的眼晕,恍惚间她看见麦考夫逆光向她走来,微笑着说:“一切都解决了?”
“是,一切都解决了,”
伊莎贝拉还以为和王室的抗争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她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突然间好消息就这样轻松传来,她还觉得像是做梦,“你都和祖母说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想你不会有兴趣知道的,”
麦考夫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他低头看着伊莎贝拉手里的王冠,问道,“珍珠泪?”
“是,”
伊莎贝拉摩挲着珍珠温润的表面,她略带嘲意,“1825年,希腊国王奥托为自己的妻子阿玛丽亚定做了一顶王冠,可惜没多久,国王就得了重度精神病,只留下终日以泪洗面的王后。
它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充满悲伤的名字——珍珠泪。
当年,我的母亲曾经戴过,所以难逃不幸的婚姻。
这简直像是一个诅咒,不是吗?”
“无论如何,因为主人的不幸而得到诅咒之名的王冠是无辜的,”
麦考夫缓缓说道,“造成一切不幸的是人,不是王冠。”
“你说得对,只是人们为自己的错而找的借口罢了,”
伊莎贝拉说道,“不过我应该不会戴它了,就让它永远沉睡吧。”
“如果你是因为我……”
伊莎贝拉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我只是觉得现在就已经足够了,你不想被无谓的关系束缚,正巧,我也是这样考虑的,至于未来的事,以后再说。”
他们以“王冠”
指代“婚姻”
,双方都听得出来彼此话中的深意。
或许对于向来“感情无用论”
的大英政府先生和从小对婚姻有心理阴影的小公主殿下而言,这已经是最佳的结局。
恰到好处的距离、两个理性而睿智之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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