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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仍在她的脖子上,她不让他松开。
他拿她没法子,没好气地低吼:“我实在下不了手!”
“安子昊,别磨蹭了!”
她顿地整个人跪起,冲他下最后通牒,“赶紧的!
啊……”
下一秒,她惊呼一声,便冷不丁地被他推倒,天旋地转,顿时傻傻地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哭笑不得地瞪着他,嚷道:“你还真的下得了手?”
“何止下得了手?我还下得了口!”
他嘿嘿一笑,话刚说完,就低头吻向她。
“讨厌!
安子昊,你这个大坏蛋!”
纱帐落,锦被翻,一室绮丽,龙凤呈祥。
匆匆三月已过,李蕊跟着安子昊在上海安下了家,季节也已进入了萧杀的秋天。
这夜午夜时分,月色如水。
卧室里,在床上睡着的李蕊被一些极轻的动静给吵醒了。
睁开迷糊懵懂的水眸,在昏暗橘黄的台灯映照下,看到安子昊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床沿处,刚好把身上的浴袍往下拉,露出宽阔的肩膀。
看得出他已回来一段时间了,也已洗澡了。
她用手背揉了揉还惺忪不清的眼睛,声音由于刚醒而显得沙哑,轻声地道:“回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头望向他,歉意地道:“吵醒你了?”
她摇了摇头,坐了起来,趋近他的身边,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瓶跌打药酒,对他道:“让我来吧。”
说罢,便帮他把浴袍全拉了下来。
只见他左手的上臂一片紫淤肿胀,伤得实在不轻。
她眼内盈满了心疼,把药酒倒在手心上,便帮他均匀地擦抹在紫淤肿胀的伤处后,慢慢地揉捏推拿起,力道从最初的轻柔,渐次加强。
她在手臂上伤得最重的那处猛地按压下去,安子昊呲牙咧嘴,顿时嗷地一下,痛苦地低吼出声,瞪向李蕊,“你想谋杀亲夫吗?”
李蕊既心疼不舍又无可奈何地横他一眼,嗔道:“你这会知道疼了吗?你一马当先,冲上去救人的时候,就怎么不知道疼?谁让你这么不懂爱惜自己身体,活该!”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继续不停地帮他按摩揉捏,又道:“这跌打损伤的淤血,一定要用巧劲来推拿,这积聚的淤血才能被推散,也能好得快点。
这事我比你在行。
从小我就没少给我爸抹过药酒,做过推拿。
所以我也算是久病成医,无师自通了。
你就相信我吧!”
她仍在他的手臂上推拿,而他依然感到疼痛不已。
由于疼痛,眼睛半眯起来,斜眼看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来回地推拿揉捏,不时嗷嗷地低呼着痛意。
他不觉对她调侃地道:“你这也叫巧劲?依我看啊,你就是存心想让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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