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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东西送我就送我，你不好意思还划了干什么?&rdo;

说这话的时候，沈长言正在刷牙。

他侧目瞥了陆清河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腕间的手表。

早6:15。

合着是特地起了个大早跑来厕所里「偶遇」，然后要问问那句话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确实是那日替人收拾衣柜的时候，实在觉得过分埋汰的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沈长言吐了口里的泡沫，他说，&ldo;你见过有人拿旧东西送人的吗?&rdo;

陆清河答，&ldo;所以因为床单和被罩是旧的，你给我，就不算送?&rdo;

沈长言点头，他说，&ldo;嗯。

&rdo;

陆清河有些无语，&ldo;你这对送的标准也有些过分严谨了。

&rdo;

沈长言面无表情，刷完牙又将白衬衣的袖口挽起，洗了把脸。

&ldo;你很想让我送你东西?&rdo;

本是想来寻人打趣，哪知道听了这句话的陆清河却突然紧张起来，他反驳，&ldo;谁想要你送东西，我自己又不是买不起。

&rdo;

沈长言说，&ldo;那你老追着昨天那个纸条纠结什么劲儿?&rdo;

&ldo;谁纠结了?&rdo;

&ldo;市局八点半上班，从来都是八点二十九分才到办公室的人，会赶在今天这个时间点起床，就为了在厕所里堵我问问我为什么把「送你」那两个字儿给划掉?&rdo;

陆清河愣住，他像是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沈长言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转变，只洗漱完毕后，便转头要走。

陆清河心里突然「咚咚」两下，他不该，但还是在冲动之下从自己的喉间发出了一个音调。

陆清河问，&ldo;沈长言，你记得刚上初中那年，我生日请同学们来家里吃饭的事吗?&rdo;

沈长言停了脚，他回头，&ldo;记得。

&rdo;

&ldo;那你记得你没来吗?&rdo;

&ldo;记得。

&rdo;

陆清河吞了一口口水，&ldo;可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时候，你答应要来的。

&rdo;

生日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自己能吃一碗卧了荷包蛋的长寿面，然后妈妈蒸的白面馒头和加了猪油的炒白菜，以及一大碟各种样式从坛子里捞出来，拼凑在一起咸菜。

那个时候大家都挺穷，也没有送礼物的习惯，但是……

但是陆清河记得，当年邀请沈长言的时候，对方是有亲口说过，&ldo;你生日，我爸爸从省城带回来了一只钢笔，他说今年我考第一就送给我，我一定能考第一，到时候他送给我，我送给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