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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把小梁先生送到云湾园的。”
“现在是要去奥庭酒店吗?”
谷嘉裕正要说是,却见身旁的梁恪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他揉揉脖子,仿佛很快搞清了状况,好脾气地说:“没关系。”
司机连声抱歉,梁恪言并不介意,他姿态如常地下了车。
谷嘉裕看着梁恪言闲庭信步般走进了花园。
他站在花园中央,肩宽腿长,身形优越,仰头看着二楼的阳台,静静站了一会儿才进的家门。
谷嘉裕不知道他对着漆黑一片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开门关门的震动震醒了阿k,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打了个酒嗝:“这哥大半夜不进门装什么忧郁。”
谷嘉裕翻了个白眼:“您接着睡吧。”
“哦,行。”
阿k搓搓脸,身子重重倒在椅背上,喃喃,“那你也别让梁恪言盯着他妹房间看了。
大半夜的,渗人。”
谷嘉裕愣在原地,几秒之后反应过来那是柳絮宁的房间。
他转头笑骂了阿k一句老法师。
但也是在这一刻,谷嘉裕微妙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
或许,梁恪言早就想回家了,所以在明明可以清醒地说出目的地时保持缄默,借着旁人的手给自己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下。
梁恪言在青城有自己的公寓,何必大费周章地住酒店?因为那样才能让自己觉得奇怪,于是追问。
追问之下,他顺势而为说出真相。
他甚至知道自己与梁锐言同样交好,于是率先亮牌。
他需要一个认为自己这样做并非坏事的同盟,来为日后每一个问心有愧的时刻提供一颗又一颗的定心丸。
第17章蓄意
柳絮宁这几天的训练程度大得惊人,加上平时还要画画,浑身上下没一块是好的。
这个夜晚,柳絮宁被肩痛折磨到无果,睡到一半起身下楼找药膏。
蹲在柜子前时,她听见了车子在门外熄火的声音。
这个点?谁?
她没穿内衣也不准备开灯,只想赶紧拿好药膏后上楼。
只是,摸黑蹲在柜子前翻找时有人从她身边路过,被她绊了个趔趄。
那人声音冷淡又警惕:“什么东西。”
——是梁恪言。
唐姨转交给她玉佩之后,两人又是几天没见。
柳絮宁弱弱举起手:“哥,是我。”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拿出那片药膏也不管对面的人看没看清,“我拿药膏。”
“在自己家别像做贼一样行吗柳絮宁?”
他双腿交叠,姿态松弛地靠着墙,黑色外套被他随意甩在肩膀。
月色灼烧在他深色瞳眸中,明亮灿然,说话时口齿清晰吐字精准,如果不是嘴唇张合间呼出的浓烈酒气肆无忌惮地喷到她脸上,柳絮宁都没发现他此刻正处于酒醉状态。
懒得和醉酒的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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