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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骁也瞪着谢揽:“谢千户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势必弹劾你意图残害同僚!”
谢揽真要冤死了,他倒不怕弹劾,但确实险些害了崔子骁,不给个解释说不过去。
“崔将军,我和你一样完全不知情,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此时济州卫已经围了上来,说自己从前被美人计搞怕了有些丢脸,谢揽轻轻咳嗽了下,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夫人在此,她极为善妒,我又比较惧内……”
谢揽话说半茬子倏然反应过来,这个理由好像也不怎么光彩?
但崔子骁毫不怀疑,立马相信了。
毕竟在谢揽出刀之前,他甚至以为谢揽是被冯嘉幼扶持起来参政的傀儡。
既不是故意的,崔子骁对谢揽的怒意散去,又庆幸道:“那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巧贞却更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睁大一双美眸愣了许久。
她个头小小的,一跺脚像个小孩子般哭闹起来:“欺负人,你们欺负人!”
冯嘉幼几人往祭台这边走,快走到跟前时,许多济州卫包括崔子骁在内,朝她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两眼。
冯嘉幼觉着奇怪,但不曾表现出来。
她走到谢揽身边,先去看他胸口的伤,衣裳被抓破了几道口子,有血迹浸了出来。
谢揽见她皱眉,忙安抚道:“不碍事的。”
又低声道,“幸好没抓到账本。”
此事揭过去,崔子骁开始厉声审问:“何人指使你饲养怪鱼陷害王爷?”
“我陷害哪位王爷了?我不过就是养了条鱼。”
巧贞扬着头道,“在大魏养鱼犯法吗?”
崔子骁冷笑:“你养什么鱼不好,将似龙的鱼饲养的如此庞大,你敢说你没有企图?”
巧贞气鼓鼓地瞥他:“我就问,在你们大魏将鱼养的膘肥体壮犯不犯法,再说我的鱼只吃腐肉,都是我从山上捡来的腐烂的动物尸体,它从未害过人,错在哪里了?哦,济河龙影现,衡王受命于天?这是有心人传的,又不是我,我犯了什么罪,怀璧其罪?”
崔子骁真被她噎住了,指着谢揽:“那你为何谋害谢千户?”
巧贞看一眼谢揽就直磨牙:“他打伤了我的鱼,我想替鱼出气不行吗?再说他武功那么高,我的暗器他不是全躲过去了?”
“还挺伶牙俐齿。”
骆清流压了压帽檐,在冯嘉幼身后小声说,“藏得也够深,害我怀疑错了人。”
冯嘉幼心道你不就是冲着叶适舟来的,除了他,你有怀疑过别人?
叶适舟向前一步:“让我看看你的手。”
巧贞笑道:“哎呀,怀疑我爹是被我掐死的啊?”
随后大方的伸出双手,叶适舟上前去看,且想伸手去触摸。
“别……”
隋瑛拽了他一下,“她会蛊,你小心会有蛊从她皮肤底下钻出来。”
“我不怕蛊。”
叶适舟说了声“无妨”
,上前去一根根捏她的指骨。
巧贞啧啧嘴,戏谑道:“小仵作,我的手是不是很漂亮?”
“一般。”
叶适舟认真回答,“若成了尸体,水分少些,手指细些,勉强尚可。”
不顾她变脸,松开了她,朝冯嘉幼摇了摇头,“不是她。”
“当然不是我,我怎么会掐死自己的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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