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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大官人请你去天牢救我岳父（第4页）

那不是告别。

是召唤。

阿蛮的眼中浮现出微弱的金光，额间银线骤然亮起，如同星辰复苏。

它的身体开始分解，皮肉化为尘埃，骨骼上的铭文逐一脱落，悬浮空中，排列成一座微型门户的形状。

门内，隐约可见旋转的阶梯与漂浮的书架。

“它要开启通往文库残影的最后一道门。”

林昭低声说，“但它撑不了多久。

需要有人接续它的意志。”

“谁？”

苏禾问。

林昭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蜡笔轻轻插入脚边泥土。

刹那间，整排桃树剧烈摇晃，根系深处传来??之声。

每一棵树下埋藏的笔??毛笔、钢笔、电子笔、彩色蜡笔??全都开始发芽。

墨汁般的根须破土而出，交织成网，向上攀援，缠绕枝干，最终在半空汇聚成一片巨大的投影：

那是无数孩子的面孔，一个个张开口，说出不同的问题：

“为什么战争总打着和平的旗号？”

“爱能不能测量？”

“如果历史可以重写，我们要删掉痛苦吗？”

这些问题如雨点般落下，融入阿蛮构建的门户之中。

光芒暴涨，空间撕裂。

一道身影从中走出。

白衣素发，双目流淌着汉字与拼音汇成的河流。

清婉回来了。

但她不是实体归来，而是借由千万个仍在追问的灵魂之力，短暂重塑形体。

她的声音依旧千万人声叠加，却多了一丝温柔。

“林昭。”

她望着他，眼神穿越岁月，“你种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开花。”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他问。

“我只是相信。”

她说，“相信语言是有生命的。

只要有人愿意说，它就不会死；只要有人敢于问，它就能走得很远。”

她转身面向孩子们，伸出手。

每一个触碰到她光影的孩子，眉心都浮现出一道细小的银线，如同初生的文字刻痕。

“从今天起，你们都是‘言种者’。”

她说，“你们的问题，就是新世界的胚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