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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久闻晏大夫医术高明,可否烦请晏大夫暂住侯府,待诸事平安,老身自有重谢。”
老夫人虽然看似客气,实则乃是威逼。
晏大夫心中微沉,老夫人此为缓兵之计。
不过因为他非侯府之人,若就此失踪,药房的人必然起疑,若找上门来,必定后患无穷。
先稳住他,将他扣留在侯府,至于灭口,有的是办法。
心若琉璃,却无计可施,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医者父母心,老夫人既有所请,老夫自然没有不应之理。”
老夫人眼中划过精光,道:“来人,带晏大夫下去休息,明日给二小姐诊治。”
“是。”
回答的自然是老夫人的心腹。
晏大夫走后,老夫人又回头看着满面扭曲喃喃自语喊冤的楼氏,目光里憎恶杀意毕露。
“楼氏假孕失德,扰乱府中人心,兼之杀害数条人命,罪不容赦。
但念其多年来于侯府颇有功劳且又孕育一女,特允其一全尸。
来人,赐白——”
‘绫’字还未出口,楼氏霍然抬头,目光森冷而诡谲,闪动着异样的红光。
“今日我若死了,明日整个长宁侯都得跟着我陪葬。”
她语气没有任何激动,但字字威胁冷酷,暗指某些不为人知的阴暗秘密,成功的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平静而立的叶轻歌,老夫人眼神慢慢又冷了下来。
她不傻,今天这事情前前后后推算下来,怎么都有叶轻歌在一旁推波助澜的效果。
如今听楼氏的暗示,她不免想起三年前不惜一切隐瞒的那件事。
楼氏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若真逼急了,狗急跳墙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那件事并未完全灭口。
长宁侯则满面阴霾,“你这恶妇,还想在这里虚张声势狐假虎威…”
楼氏慢悠悠的插过话,“侯爷知晓妾身今日是怎么出来的,何不细细回想,妾身何德何能,劳动宫中太医为妾身把脉,串通妾身撒谎而惊动圣上。
这可是欺君大罪嗯…”
她的话点到为止,长宁侯已沉了脸。
叶轻歌忽然上前两步,微微的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看了眼老夫人和长宁侯,温和道:“此事因我而起,请祖母和父亲暂且回避一下,轻歌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绝不连累侯府。”
长宁侯皱了皱眉,几次欲言又止。
那件事是导致他们父女决裂的重要因素,若非知晓这么多年来楼氏做了那许多的恶事,只怕到现在他都无法对这个女儿释然。
如今见她低眉浅笑却毫不慌乱做作,气定神闲而信心十足,莫名的让他心安。
思索一会儿,他便点点头。
“嗯。”
老夫人也看了她一眼,心知楼氏向来阴狠多疑,说不定还真的留了后手。
也罢,若这事能完美解决自然是好,若不能,那也只能采取极端手段了。
母子俩出去了,叶轻歌也让画扇出门等候,整个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楼氏还瘫软在地上,也不想起来了,就那样坐着,嘴角隐含讥诮的看着叶轻歌。
“别想着花言巧语蒙骗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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