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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朱佑香打开信封,看到印有自己头像和名字的二代身份证,她看得爱不释手,把玩个不停,还问许岩这身份证到底该怎么使用。
许岩向朱佑香介绍了身份证的用途:可以应对警察盘查,可以去银行开户和存取钱,可以到市里的各图书馆借阅图书,可以跟人签订合同——总之,有了这张身份证,朱佑香就是一个合法公民了,完全不必担心再被官府发现破绽了。
“对了,轩芸,你身上有钱吧?你自己出去,身上还是要带钱的呢——呃,我不是说金元宝,是说我们这里用的人民币,”
许岩回去卧室里,拿了拿了一叠钱出来,他把钱摊开在朱佑香面前的桌子上,一张张地教朱佑香辨认如何识别各种不同的纸币。
“这是一元的纸币,坐公共汽车时候,投两张这样的纸币进去就行了;这种微带蓝色的,是五元的纸币,可以在街上商店买一瓶饮料加一个面包;这是十元钱的纸币,可以打上一程出租这是二十元的这是五十元的。
。
。
面额最大的纸币就是这种微微红色的一百元纸币,这个也是最容易被人仿冒的,你收的时候要注意查看,莫要收到了。”
朱佑香听得很认真,她问道:“许公子,贵国,钱币也有假冒的吗?官府不管吗?”
“管,怎么不管?伪造人民币是大罪,抓到了都是要坐牢的。
但是因为这个行业是暴利,总有犯罪分子不惜铤而走险的。”
“哦,那跟我们也差不多——我们户部铸造的大明通宝,也常常被那些奸邪之徒假冒仿制,刑部每年都要抓上一批。
在我们这边,凡是铸的,各地官府抓到了,都是要立即上报刑部的,都要判大辟,遇赦不赦。”
许岩愣了下:“大辟是什么?”
朱佑香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就是斩首——砍脑袋。
贵国抓到这些造的只是坐牢而已吗?”
许岩回忆了下自己所看过的新闻,有点把握不准:“大概是吧,一般造的只是坐牢而已,但好像有些造数额比较大的也是要挨枪毙的——哦,就是死刑的意思,跟你们的大辟一样。”
“原来如此。”
朱佑香露出释然的表情:“造为重罪,暴利熏心,无严峻刑法,如何能遏制那些利欲熏心之徒呢?依吾看来,贵国官府还是太过仁心了点,该将那些做奸之徒统统全家抄斩才是。”
说罢,她又拿起了那几张不同面值的纸币仔细端详了,看了一会,她忽然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一般,惊喜地对许岩说:“许公子,你看:这一百元的纸币、还有五十元、二十元、十元的纸币——哦,还有此张一元、五元的纸币也是,上面的头像都是同一人咧!
此人是谁,为何如此重要,贵国所有的钱币都要印上他的头像呢?这肯定是贵国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看到朱佑香惊讶的模样,许岩坐直了身子,肃然道:“轩芸,我们国家采取的是共和国体制,这位就是我们共和国的缔造者,也是共和国的第一任最高领导人,是他开创了我们的国家,缔造了我们的制度!”
听许岩这么说,朱佑香顿时肃然起敬,她坐正了身子,脸上显出了尊敬的神色:“这位原来是贵国的太祖陛下——倒是吾失敬了。”
朱佑香站起身,对着桌上的纸币地深深鞠躬,深深地低下头来——许岩早就发现了,凡是在涉及皇家、皇帝和朝廷这类事务上,朱佑香总是显得特别关注,态度也比平常来得认真得多。
看到她对一张纸币如此郑重其事,许岩看得也是好笑。
许岩正在给朱佑香传授生活常识呢,这时候,他却是听到,外面的门被砰砰地敲响了。
许岩打了个呵欠:“肯定是刘洋那死胖子了!
那厮,跟他说了今晚有个饭局能认识美女的,他肯定是现在就迫不及待了!”
许岩埋怨着,一边快步走向门口:“来了,来了,胖子,别急啊!”
他打开门,但出现在门口的,却不是料想中的刘胖子,而是两个陌生面孔的男子,身穿便装的夹克,面无表情。
许岩愣了一下,但他反应很快,立即就要关门——自打上次的杀手上门事件之后,许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因为担心被报复,即使在家中也好,许岩也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一发现有异常情况,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即关门。
但两个男子的反应也很快,许岩刚做出关门的动作,其中一个男子眼疾手快,已经一把挡住了门,另一个男子则伸一支脚进来,插在门缝里,手一抬,一个带着金色国徽的黑皮夹子在许岩面前晃了一下:“你是许岩吧?不要急,我们是警察。”
面前的两个人身上有一股冷漠又干练的味道,有这种气质的人,不是警察就是黑社会了。
看到对方亮证,许岩倒是松了口气:对方不是来寻仇的黑社会,他倒是放心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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