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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不精,连最起码的分离也做的这么……惨不忍睹。
二次破坏是这个行业的忌讳。
顾言然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看到时也有些恼,若是手骨跟簪子粘接在一起的话,还能看出生前手握的姿势,查探出一些东西,现在全部被分离,还损坏了不少,散落一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就没有经验丰富的人吗?”
顾言然拨开手骨,都找不到完好的一整根。
“这个行业稀缺人才,你也不是不知道,毕业后从事这个职业的不过百分之二十,能坚持从业的更少。”
温言之将手骨一一仔细查看过去,再放回棺中。
再等顾言然看去的时候,他已经将手的形状摆了出来,顾言然对这一方面不是很懂,但是看起来很和谐,应当是没有错的。
“那你呢,以后还会继续做这个吗?”
顾言然拿出手机给尸骨的手部拍了个照。
温言之看着她,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她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样,其他女生见了尸骨不是避之不及,就是不会再多看两眼,她倒好,还仔细看了那么久,还拍了照片回去。
“不会,这只是我的兴趣,但并不是我的人生追求。”
温言之回答她。
当兴趣变成了一辈子的枷锁,那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顾言然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温言之会这样回她。
此刻,她想到了自己,自己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不就是为了找寻真相吗?如果真相一直被掩藏,那她就一直做下去,但若是有一日,真相摆在面前了呢,她不再需要真相了呢,她应该做什么?
顾言然并没有再问他的人生追求是什么?他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不管在哪个行业,都能成为其中的翘楚。
顾言然拨动着里面的骨头,翻看后再摆回原位。
几块骨头的下面好像压着什么,顾言然小心翼翼地抽出,发现是一块残缺的布料。
时间太久了,早已腐烂的腐烂,破碎的破碎,如同纸片一样脆。
顾言然慢慢地拿出来,“温言之,你把手摊开一下。”
他的手比她大许多,这残缺布料的大小和他双手展开的大小差不多,放在他手上比较好。
旁边就有桌子,顾言然看样子没有想到,温言之也没有提醒,将双手摊开在她面前。
一颗小脑袋凑近,仔细看着他手上的碎布,嘴中嘀咕着:“什么也看不出来诶。”
即使她猜测是香奴的墓,但是这碎布只是一般的布料,真当看不出来什么。
“这布沾上过血。”
他见她眼睛都要贴在他手上了,还瞧不出所以然来,出声提醒她。
“啊?”
顾言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往他手上的碎布看去,只是颜色比较暗,怎么看出来是血迹的?
要不是现在手不大方便,温言之一定会揉她的脑袋,她这副迷糊的样子,真是想叫人摸摸头。
温言之示意她往棺中看去,“你再看看左边,底下也有一块碎布料,你拿出来看看。”
顾言然顺着他的意思,往另一边翻找着,果真有一块碎布料。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顾言然真是佩服他佩服地不行,藏的那么角落他都能看到。
温言之笑笑不说话,顾言然一来看的便是人骨,他看的便是骨头下的一些杂物,注意点不同,看到的东西自然不一样。
顾言然将那一块碎布放到温言之手边,对比着看,果真,他手中的那一块比她手上的暗了很多,想来也不可能是粘上了污渍,极大的可能真的是血迹。
那就奇怪了,香奴是怎么死的?看样子只有右侧的部位有血迹,当初应该是一侧受了重伤。
当初她被困在牢中的时候,香奴说找人救他,她知道,无外乎就是去找谢衡和言之。
当时两人皆不在城中,她会不会是在出城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意外?可若是遇到了意外,又是谁厚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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