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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浮在天花板角落里的贺顿的灵魂,掉下了一滴猩红的眼泪。
但是,很快那个灵魂就镇定下来,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你还有诸般事宜要做。
贺顿静听盖在自己身上的钱开逸呼吸越来越急促,知道那离弦之箭就要射出。
这是最好的时辰了,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贺顿轻轻地从褥垫之下摸到了那颗胶囊。
饱满光滑,虽然没有灯光,贺顿仍然能看到那个胶囊的颜色,半截是白的,半截是蓝色的,好像大海和白云。
这不是卧床的贺顿看到的景象,属于那个飘浮在空中的贺顿的视觉。
钱开逸猛烈冲击的时候,贺顿把那个胶囊放在了身下。
随着钱开逸的发力,她用手指猛地一搓,那个胶囊就破碎了,贺顿甚至听到了胶囊破裂如蝉蜕撕裂般的声音。
当然了,亢奋之中的钱开逸什么也不知道。
贺顿在黑暗中抚摸着钱开逸的丝绸床单,不由得生出惋惜之情,这么好的床单,就被染脏了。
但是,有什么法子呢?不要有妇人之仁,计划是最重要的。
那个倾倒出了内容物的胶囊还在贺顿的手中,现在,尽兴之后的钱开逸已从贺顿身上滑脱,正趴在一旁假寐。
大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贺顿用手拂了一下头发,如果钱开逸这会儿睁开了眼睛,会以为贺顿也像自己一样汗流浃背,以手拭汗,没有丝毫异样。
其实贺顿利用极短暂的空隙,将那个胶囊吞到嘴里,无声无息地把它咽了下去。
当胶囊细碎的片屑在舌头下化成一团极小的泥,并被口水冲刷走之后,贺顿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大功告成了。
贺顿酥胸寒冷如霜。
她向天花板眨眨眼睛,让那个飘逸的自己归位。
现在,她是统一的,她要进行酝酿已久的谈判。
钱开逸彻底醒过来,一睁眼,看到贺顿目光迷离地躺在身边。
“多长时间了?”
钱开逸轻声问。
墙上就有挂钟,他不愿去看,要享受被人告诉的安逸。
“不知道。
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
贺顿也不去看钟,轻声回答。
“你为什么不睡觉?”
钱开逸问。
“这里不是我的家。”
贺顿回答。
“你安心睡吧。
从此这里就是你的家。”
钱开逸说。
“我有自己的家。”
贺顿坚持。
“你好像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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