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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三省六部欠内库的钱已是常态,属于政治体制遗留问题一样。
有些人本意不是想逃税,只是随大流,人微权轻,不敢违抗。
“不过郡王府有需要用到漕船的生意吗?运输什么?别人我不敢说,但你会逃税?”
他管的是漕运商税,如果郡王府没有漕运通商,那就是他管不到的,也和户部勾结不到一块儿去,自然而然没有所谓的逃税了。
“运过粮食和柴火。”
“免税。”
“没有了。”
赵白鱼乜着霍惊堂:“你耍我?”
霍惊堂笑说:“是望小郎怜爱。”
就外表而言,霍惊堂霞姿月韵,而今日穿着紧袖窄袍,外罩一件墨蓝色鹤氅,衣角被夜风扬起,沉静不语的模样像要羽化归仙,但一开口就像是红尘烙印最刻骨的逍遥自在人披着世外仙人的皮。
这般人实不知受何影响,明明是礼教森严的封建社会中的位高权重者,应该比谁都在乎脸面,却能对着自家小郎君大言不惭地祈求怜爱。
“哪有你这样……”
明明是现代人的赵白鱼在这时却比霍惊堂迂腐,低声呵斥:“闺房乐趣怎能搬到大庭广众下来说!”
霍惊堂做作地环顾四周:“哪有人?哪来的广众?何况盼望小郎君怜爱和偏爱是天底下所有夫妻都向往的愿望,你我俗世夫妻,怎能脱俗?”
赵白鱼:“……”
没霍惊堂这份能屈能伸的心态,何必与他争长短?
算了,随他。
霍惊堂唤他:“小郎。”
赵白鱼眼角余光瞥着霍惊堂,后者无声地催促。
叹气。
赵白鱼无奈:“要是你坐牢,我陪你把牢底坐穿。”
这怜爱说得充满晦气。
令赵白鱼惊诧的是霍惊堂很满意他的回答,虽然表情看不出多大变化,但是通身愉悦的气息就是能被他感知到。
“……”
就很与众不同。
翌日。
税务副使准时到税务司后门,臭着脸登记这群牙行来的工人,大约两百来人,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身强力壮之人。
明显是工人头子的老汉腰间别着旱烟,一瘸一拐来到税务副使跟前说:“赵大人昨日允诺我们开工前结算工钱,辰时开始算,您该结算了。”
税务副使:“多少?”
老汉:“每人一百五十文,这里有二百一十五人,帮您抹了零头,便是三十二两白银。”
税务副使瞠目结舌:“这么多?!”
老汉:“已算便宜了许多,平时都是在码头搬运卸货的青壮年,一日能挣二百五十文。”
税务副使肉疼得不行,下意识看向砚冰,后者失神地观察手指尖,无动于衷。
税务副使不由连连抽气。
在老汉声声催促下,税务副使回头看向刘都监等人:“我钱没带够,要不你们帮垫——”
话没说完,刘都监等人就找借口跑了。
税务副使没法子,只能咬紧后槽牙付钱:“赵大人究竟雇你们做什么?”
老汉瞟了眼砚冰,不语。
砚冰猛地回神:“哦对,咱们衙门不是缺人?大人雇佣他们到府内各个关口、码头查看有没有漕船出入京都府,发现一艘拦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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