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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妃这话安慰了息藏,趁着秦寿不在,他又欢欢喜喜地腻在雒妃身边。
第二日下了南山寺。
秦寿带着雒妃母子两人,并未再往姑苏郡去,他往南走,如此前一样,遇到雒妃喜欢的地儿就多住些时日,要不喜欢,逛逛就离去。
第二年,息藏满两岁之时,秦寿由南转到北,到了云州。
雒妃记得,解凉毓这些年一直在这边,并未回京,且朱雀军的辎重也大都还是他在理着。
不过她也没特意去见他,而是在云州随意住了下来。
但没想到。
不过三天时日,解凉毓倒自己找上门来。
曾经削瘦的小少年,如今已经长成翩翩男子,斯文俊秀,温润如玉。
甫一见息藏,他便冲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尔后才对雒妃道,“这么些年,小子倒很是想念公主府的点心。”
雒妃嘴角含笑,“莫不是要本宫将公主府的厨娘与你送过来?”
解凉毓哈哈大笑,他侧头看向驸马秦寿,“小子怎么觉得公主越发威仪,看来是驸马教的好。”
雒妃嗤笑一声,却听解凉毓又道。
“听闻驸马擅手谈,不若对弈一局如何?”
对解凉毓竟然会邀约秦寿手谈,雒妃很是吃惊。
哪知秦寿像早便认识解凉毓一般,面色冷淡的道,“有何不可。”
且他还对雒妃道,“藏儿先前说想要糖人,蜜蜜和他出去买些?”
雒妃心头顿生狐疑。
秦寿这是要支开她,不过她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然而带着息藏当真上街去了。
黑白棋子,棋盘纵横,陷阱与厮杀。
解凉毓啪的一声落黑子,秦寿修长指尖转着白子,他面无表情,将这小小的一盘棋当成一场沙场血战。
解凉毓云淡风轻,他下的随意,仿佛不在乎输赢,良久之后,听他低声道,“容王如今是龙困浅滩遭虾戏,男儿志不存。
辟如这手谈,棋盘厮杀,终究比不过沙场。”
秦寿斜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落下一子道,“有舍有得,无甚比不过。”
解凉毓摇头晃脑,他顺手吃了秦寿一子。
“困了妇人身侧,容王岂会心甘?”
秦寿勾了勾嘴角,在不起眼的地方布下子,“甘与不甘,那也是本王自个的事,于卿何干?”
解凉毓又落子,迅猛无比地再次吃了秦寿半子,“容王,怕是要输了。”
“哦?”
秦寿拉长了尾音,“没到最后,哪能论输赢。”
解凉毓啧啧两声,“小子打小便是听闻容王战神之名长大的,而今不过为王爷惋惜罢了,一代名将,不过红颜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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