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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薛仁脸色一变,不悦道,“我怎么会写出这种害人的方子。”
秦昭眉头微蹙,但薛仁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些事,含糊道:“不难想吧,我们一手研制出来的药物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上头怎么可能还留着我们?”
秦昭:“新帝遣散了太医院?”
“不只是遣散这么简单……”
薛仁叹了口气,道,“事态愈发难以控制之际,先皇陛下命太医院研制解药,但我们还没研制出药方,先皇便驾崩了。”
“新帝登基后,太医院下狱的下狱,处死的处死,而我……在事发前夕逃了出来。”
“你说我贪生怕死也好,说我不讲义气也罢,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薛仁神情似乎有些疲惫,缓缓道,“那药方最开始是我配制出来,如果不是我,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可以为我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但让我这么去死,我不甘心。”
他们研制出这药本意是为救人,可最终却因那些滥用药物之人受到惩处,这不公平。
“更何况你也看到了,没了太医院,他们研制出了个什么东西?”
薛仁每每提起这事都十分不满,“那群不懂药理的蠢货,总有一天会害人害己!”
这世上恐怕只有薛仁敢这样谩骂朝廷,秦昭莫名觉得有些不适,轻咳一声,装作没听见。
薛仁又道:“总之,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真正的解药,不久前才终于得偿所愿。”
秦昭问:“所以先生果真是想拿我试药?”
“这个嘛……”
薛仁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这年头平民老百姓根本买不到沉欢散,想遇到一个服过沉欢的病患更是不容易。
哪怕有人服食,官府也会直接用朝廷推行的方子,我哪有机会插手?”
所以,他只能日日去城中大小的医馆药铺外蹲守,想看看有没有服食过沉欢的病患,能够寻来试药。
直到那日,他在药铺门前遇到了帮秦昭卖药的景黎。
至此,所有事情秦昭都已经明白。
秦昭道:“无论如何,多谢先生救秦某一命。
日后若有需要,秦某绝不推辞。”
薛仁摆摆手:“我找你是为了试药,你不用这样。
不过你要是真想答谢点什么,我这里的确有一个请求。”
秦昭道:“先生请讲。”
薛仁沉吟片刻,忽然问:“听说你想要考取功名?”
秦昭:“是。”
薛仁悠悠道:“我希望你答应我,倘若我的药方真能解去你身上的沉欢散,倘若你当真能考去京都,出人头地……入朝为官后,你要找机会将我的药方推行出去。
就当……别再让人遭遇与你相似的境遇。”
秦昭望向薛仁,半晌,起身朝他拱手行礼:“先生医者仁心,秦某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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