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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成,她真对那谢灵玄动了情?可无论如何,黛青一死,他在谢府再没眼线了。
偌大的一座谢府,原来如透明般掌握在商贤手中。
如今那根傀儡线骤然被掐断,谢府如覆了一层厚厚的迷雾,神秘又黑暗,再也让人看不清了。
谢灵玄,或者说披着谢灵玄皮囊的这一位,究竟是何方神圣?商贤入宫,却不意间与冤家不期而遇,彼时谢灵玄正要上马车离宫。
商贤寒暄,“听闻贵府上新死了妾室,您这是着急回去奔丧呢?”
谢灵玄道,“确实出了点事,说来也甚是惋惜。”
商贤不依不饶,夹枪带棒地说,“谢相前几日才新得了爱妾,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半开玩笑,“莫不是家中大妇逼得太紧,闹出人命来了吧?”
谢灵玄不露痕迹,“那倒不是。
仵作说她是中了一种毒,才突发恶疾故去的。”
商贤一听毒字,眯起了眼睛,鼻头的肉瘤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谢灵玄淡色的唇在微笑,“相爷想知道是什么毒吗?红螺花,毒得很,要人命的。”
商贤不豫,避轻就重说,“谢相还真是怜香惜玉之人。”
谢灵玄道,“彼此彼此。
相爷那夜对花奴姑娘一见钟情,不惜强抢入府,岂不是比在下更多情?”
商贤彻底沉默。
两人各怀心思,互有把柄在对方手中,此时对峙谁也不落下风。
自从商贤那日见到花奴的玉佩后,就一直怀疑谢灵玄和花奴有一腿。
此刻见谢灵玄刻意提起花奴,果然猜得不错。
只是此人也真是冷情,为了对付自己,竟将心爱的情人拱手相送,娶温家那无聊无味的庶女?看来他们的那些恩爱,尽数都是装出来的。
黛青既死,看来以后若要对付谢灵玄,还得落在花奴身上……·黛青去后第三日,恰逢朝中官员的十日一休沐。
长安城郊外的静济寺,绕寺溪水已经结了霜。
残雪未消,山中木叶尽脱,偶尔传来的敲钟声给寒山更添了数分凄迷之意。
今日是谢府例行礼佛的日子,因长公主犯了头疾不便远行,便只有长房和二房的两对夫妇前来,为寺庙添香油钱,许愿心。
马车行到山脚下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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