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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竹感觉自己两颊也跟着烧红,亲着亲着,他被怀妄拉起来喝了杯早早备好的合酒。
红袖相交,酒水入喉,醇厚中带了点辛辣,瞬间如燎原般将意识灼透。
在他没回过神时,怀妄又来吻他的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酒醺四溢的吻,兼竹缓缓躺了回去,任怀妄细致温柔地动作。
他视线中是头顶火红的幔帐,最先探入的是怀妄的神识,灵魂深处被拂过的感觉让他轻哼了一声。
神识探入后,顺着经脉寻到了二人结下的道侣契,随后极为稀罕地贴上去,爱不释手,裹了又缠,跟八辈子没见过似的。
兼竹包容地由着那神识围绕道侣契转了好久。
道侣契一成,二人的感受比起前几次又大为不同。
对方的每一丝情动和潮涌都随着结成的契约传入识海,带来双倍重叠的愉悦。
兼竹能感觉到怀妄的欣喜,铺天盖地,都快将他识海淹没了。
他低眼看怀妄还像只巨型犬一样啃着骨头,而自己识海已经被冲刷得快要受不住,忍不住拿膝盖抵了抵催促,“你到底行不行了?”
话一出口,兼竹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酒色害人,他不小心嘴快了!
下一刻果然见怀妄撑起身来,眼底情绪浓稠。
兼竹后腰蓦地一颤,余光里慢帐簌地滑落下来。
“不,怀妄,我不是那个意思……嗯。”
出口的话很快变得断断续续,尽数消散在了相贴的唇瓣间。
接下来的几天,前来参宴的客人来来走走,却再没见着苍山上的两位仙君一眼。
而桌案上的红烛像是燃不尽一般,火光"
噼啪"
,又亮了整整七天。
七天后。
木屋前新搭了架凉棚,棚下一张白玉桌,一把摇摇椅,兼竹正躺在上面一摇一晃,手里拿了本小册子勾勾画画。
怀妄在一旁给人雕着小玩意儿,炉中烹着新茶。
先前种下的玉梓开了花,花瓣如玉石透亮,沉在茶底像盈了一汪日光。
他雕着雕着听兼竹“嘶”
的一声抽气,立马紧张地抬头看过去。
前几天做狠了,兼竹还在生他的气,“不舒服?”
兼竹的目光从小账本上转向他,凉飕飕的,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清点收到的贺礼。
怀妄把雕好的第七朵九瓣莲放在石桌上,起身靠过去给人揉腰,脑袋自身后搁在人肩膀上,“别生气。”
他补充,“你明知道那句话像是激将法。”
哗啦,账本一下合上。
怀妄适时地闭上了嘴。
看人短时间内不会再造作,兼竹达到了警示的目的,大发慈悲地将此事翻篇换了个话题,“休息两天是不是该度蜜月了?”
察觉到他态度的缓和,怀妄眼睛一亮,“嗯。”
他说完去贴兼竹的脸颊,“想去哪儿?”
兼竹在识海中展开舆图,深感便利,“哪里都想去。”
他在兼山待了上百年,除了和怀妄在一起的十几年里偶尔下山、参加一点民间活动,他还没去过别的地方。
前段时间四处奔波,他才发现九州之内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那就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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